首页

> 论文期刊知识库

首页 论文期刊知识库 问题

中国农村观察杂志官网招聘

发布时间:

中国农村观察杂志官网招聘

农业基础科学方面土壤学报 水土保持学报 土壤通报 土壤 中国水土保持 水土保持通报 应用生态学报 土壤肥料 水土保持研究 植物营养与肥料学报 土壤与环境(改名为:生态环境) 农业工程方面农业工程学报 农业机械学报 灌溉排水(改名为:灌溉排水学报) 水利学报 节水灌溉 中国农村水利水电 干旱地区农业研究 粮油加工与食品机械 农机化研究 粮食与饲料工业 江苏理工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改名为:江苏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农业现代化研究 拖拉机与农用运输车 农业机械 农学,农作物方面作物学报 植物生理学通讯 遗传学报 植物生理学报(改名为:植物生理与分子生物学学报) 中国水稻科学 中国棉花 杂交水稻 大豆科学 中国油料作物学报 棉花学报 种子 干旱地区农业研究 玉米科学 麦类作物学报 作物杂志 中国种业 核农学报 农业经济方面 中国农村经济 农业经济问题 中国农村观察 农业现代化研究 农业技术经济 林业经济 中国土地科学 林业经济问题 生态经济 农业经济 调研世界 乡镇企业研究 中国农垦经济 农村经济 乡镇经济 中国乡镇企业会计 农村合作经济经营管理(改名为:农村经营管理) 世界农业 农村经济导刊

《中国农业信息》 杂志(半月)由农业部主管,中国农学会农业信息分会、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共同主办,是我国全方位登载国内外农业产前、产中、产后信息,面向国内外公开发行的国家级期刊,旨在沟通农业信息,预测市场动向,服务科教兴农,指导农业生产,促进经济发展。沟通农业信息:即通过全面介绍国内外有关农业的重大政策法规、科技信息、农业生产动态和农产品市场供求信息,加强国内外农业信息的交流,为我国农业生产服务。主要报道种植业生产的产前信息(农资、农机等市场行情,国家重大政策法规等)、产中信息(生产情况和技术)、产后信息(加工、贮藏技术等)、相关农业企业信息,同时兼顾养殖业、水产业信息。预测市场动向:即通过预报国内外中长期农产品市场的供需前景和农资市场动向,促进国内外市场的对接,推进农产品产销平衡,引导农业走市场经济道路,有利于解决农产品卖难问题,为农业结构调整当好参谋和助手。同时,可加强农资、农机等企业经营人员与农技推广人员与广大农民的联系,促进农村经济的繁荣。服务科教兴农:即通过报道农业科技动态、最新农业科研成果,介绍农业新品种、新技术,促进农业产业化的深入和农民增收,推动农业科技发展和成果转化。同时,普及农业科技知识,提高我国农民综合素质,振兴农村经济。指导农业生产:即通过报道党和国家关于农业工作的方针政策,特别是我国种植业管理方面的工作部署、重大决策,研讨新形势下有关农业的热点问题,从而有效指导农业生产,促进我国农业协调、稳定、健康发展。促进经济发展:即通过办好《中国农业信息》,促进农业结构调整,推进优质高效农业发展,加快西部农业开发,引导我国农产品积极进军国际市场,为我国农业经济的持续、稳定、健康发展作贡献。《中国农业信息》杂志主要栏目有:专家视点、特色农业、热点追踪、专题论述、特别观察、国外采风、各地农业、科技信息、技术信息、现代农业大家谈、广告天地、品种指南、致富快车、技术+市场、农资资讯、信息荟萃、为您服务、农经咨询、市场前沿等。《中国农业信息》杂志面向各级从事农业生产、管理的干部,农业科技工作者,农业企业家以及广大农民朋友。

《中国农村经济》月刊、《中国农村观察》双月刊是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主的国家级农村经济权威性学术刊物。两刊突出政策指导性、学术探讨性、现实针对性,转载率一直遥居同类刊物之首,国内外具有广泛的影响。两刊的编委都是国内农村

导读:目前,市场上早教品牌不仅有美式早教品牌美吉姆、金宝贝、悦宝园,日式早教品牌七田真、科贝乐等。我国本土化早教品牌也逐渐发力,已经初具规模的本土品牌有积木宝贝、运动宝贝等。而最先漂洋过海的金宝贝,2003年在上海开办了第一家金宝贝早教中心,见证了中国早期教育市场从相对的空白与安静,再迅速发展成多赛道抢滩争夺的红海。随着政策明朗、资本加持、人才涌入等大环境变化,知名早教品牌美吉姆、金宝贝、悦宝园都做了哪些改变?那么未来是否还有早教机构能赢得上市公司或者资本的青睐?三垒33亿收购美吉姆三垒收购美吉姆是早幼教行业较为经典的一起收购案例。成立于2003年的三垒股份以机械装备设计制造起家,于2011年在深交所上市。近年来,三垒受整体经济环境影响,同时在其制造业务增长减缓的情况下 ,据悉,中植集团从2016年获得了三垒股份的控制权后,便迅速投入到了向早幼教行业的转型当中。2017年2月,三垒股份试水教育行业,以自有资金3亿元收购低龄留学机构楷德教育100%的股权,后又试图进军早幼教领域,收购早教品牌悦宝园,后因睿优铭51%的股权,交易最终以失败告终。但却意外收获了世界早教巨头美吉姆,虽然过程颇具波折。2018年1月,三垒发布公告称,将设立一家控股子公司对美吉姆进行收购。三垒认缴美吉姆70%的股权,合计1亿元;第三方投资者认缴剩余30%股权,合计9亿元,共计33亿元。2018 年11月28日,在美吉姆换领新营业执照、完成股东变更之际,三垒向美吉姆(中国)的5位股东支付首批股权转让款6亿元。为了将美吉姆收入囊中,三垒股份在交易结构上颇花心思,分别采取了全现金收购、分期付款、业绩承诺、增持股票的方式100%现金并购。同时,本次收购还设置了对赌协议:美吉姆将实现2018年、2019年、2020年的实际净利润分别不低于人民币8亿元、38亿元、9亿元。据年报显示,美杰姆 2018 年度实现营业收入62亿元人民币,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 91亿元人民币,超出当期承诺业绩数 80 亿元人民币,完成率为 98%,美杰姆 2018 年的业绩承诺已经实现并超额完成。美吉姆早教定位国际化高端早教,引进美国早教课程和教学设备、配备专业教师,主打儿童运动、艺术、音乐三类课程,强调“非竞争性”的早期教育理念。亿翔股份收购金宝贝美国金宝贝创立于1976年,主营幼儿配饰和服装的零售业务,早教中心也是金宝贝主要的业务之一。2016年7月,亿翔控股以275亿美元收购美国金宝贝的全球早教业务股份,包括其直营中心和在北美的早教中心。同时,亿翔控股还同意收购金宝贝早教课程及相关商标的知识产权。据了解,亿翔控股由中国企业家施建刚创立,专注于教育和文化娱乐行业的业务开发和投资。2017年,美国儿童服饰零售商金宝贝宣布破产,不影响其剥离出来的全尔早期儿童成长教育业务。金宝贝自2003年进入中国市场,目前,金宝贝在国内拥有超过500家早教中心、覆盖170多个城市,每年服务30万中国家庭。在国内的500家早教中心里,加盟中心占绝大多数。孚日股份跨界投资幼教婴幼儿教育重要性的前期宣传教育比较到位,加之市场大环境向好,早教机构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美国悦宝园成立于2004年,自2009年由北京睿优铭管理咨询有限公司将其引进中国,据官网显示,如今已在全国开设了近400家早教中心,以加盟为主,直营为辅。据了解,2017年悦宝园在美式早教的基础上,又启动了美式社区型托幼早教子品牌芭迪熊亲幼馆与悦宝幼儿园项目。据公开资料显示,睿优铭2017年营收为8904万元,净利润实现2952万元。为进一步多元化发展公司业务,孚日股份于2015年设立北京信远昊海投资有限公司,为了聚焦教育产业。孚日股份是一家大型家用纺织品制造商,2018年营业收入为7亿元,同比增长24%,同时公司拥有完整生产链条,产品有三分之二出口海外。为了进一步多元化发展公司业务,2015年孚日股份设立北京信远昊海投资有限公司开始尝试多方位布局,并入股悦宝园4%;2018年8月,孚日股份又成立了北京孚日教育投资有限公司,进一步聚焦教育产业,并开启了悦宝园在海外独立上市的战略规划。值得注意的是孚日资本是孚日股份旗下的战略直投部门,用于统筹运营这些投资公司。其实孚日集团涉及教育领域多年,早在2010年孚日集团投资5000万元,建立了两所幼儿园,解决员工子女入托难的问题。2013年孚日控股公司股东,出资7500万元建设了高密市孚日学校,并捐赠给人民政府。2018年8月27日,A股上市公司孚日股份与悦宝园签订战略合作协议,战略投资悦宝园。孚日股份拟将婴童类的家纺产品独立品牌化,与早幼教产业形成协同效应。2015年5月,悦宝园完成A轮融资,2017年11月,三垒股份(SZ)收购悦宝园中止,其原因在于商务条款未达成一致。三垒股份并购失败后,悦宝园迅速引入芭迪熊亲幼馆子品牌,拓展高端幼儿园。悦宝园选择将早教、幼托、国际幼儿园三大业务板块整合在一起,并接受孚日股份战略投资,放弃将其早教品牌单独拆分出售,所有动作显示出其谋划未来海外上市的决心。知名早教品牌加盟为主,直营为辅两家明星早教机构接连选择被收购,另一家被投资,从中我们可以可以看出资本对于早幼教领域的兴趣和热度,同时,知名早教品牌的发展路径也引发业内人士的思考。在业务模式上,多数都是以加盟为主,直营为辅。如美杰姆公司以加盟为主,直营为辅的运营模式,其主要收入及利润来源于加盟业务。截至 2018 年 6 月 30 日,美杰姆公司签约早教中心共 389 家,其中加盟中 心 387 家,直营中心 2 家(北京美奕美及沈阳美吉安两家直营中心)。根据公司公告,一线、二线和三线及以下城市的加盟费分别为 50 万、40 万和 30 万元/每 5 年;权益金及推广基金是指加盟商在加盟期间按其营业额的9%向美杰姆公司持续缴纳的服务费用,产品销售收入则包含教具销售收入、美吉姆设计等及其他服务收入,而直营中心的收入则主要来源于课程、商品销售。由于直营在前期需进行大量投入,包括场地、专修、师资等等,但更易于管理,有利于加强品牌影响力,然而在没有加盟商加入摊薄成本的情况下,往往入不敷出。对于早教机构来说,最大的盈利点主要在加盟校区的加盟费,如果消课制模式、学习结果量化难、运营成本高昂等原因难以解决。不赚钱就会使许多机构最终选择放弃,当然快速扩展中,如何减少加盟管理风险也是重中之重。早教现阶段困境知多少?我国早教行业大致自 1998 年兴起,以红黄蓝和东方爱婴成立为标志,经过20年的发展,早教行业呈现本土品牌和国际品牌并进、大型连锁机构和小微区域品牌共存的格局,行业空间广阔,但竞争较为激烈。同时,由于家长在选择早教机构时往往会综合考虑地理位置、品牌声誉、师资等因素,市场中同类型的企业往往比较分散,不存在绝对的行业龙头。▌业内人士分析早教现阶段还有几个突出困境:1、消课制模式;由于早教属于消课制,因此如果孩子缺勤,学费将退还给家长,在资金方面也就为机构带来了不稳定状态;2、学习成效量化难;由于早教主要面对低龄儿童,短期内难以展现出教学成果,也会导致学员的流失;3、优质资源共享壁垒被打破;随着互联网发展,即便在相对偏远的地方也可以通过网络获取有效知识,此时一些家长也会选择借由网络而非线下机构进行早期教育;4、运营成本高昂;由于早教中心处在人口密集、大型商场中心,环环相扣的房租、员工、运营成本,都让早教机构的学费很少有低于万元以下的情况,而多数早教中心采取轻资产运营模式,资产结构中以流动资产为主,多数对该等租赁场地并不拥有所有权,因此,可能出现租赁方违约、租赁场地到期后无法续租、租赁场地无法满足经营需要或租赁房屋成本大幅上升等情况。早教机构竞争激烈,随着消费升级、政策红利以及投资者成为父母时开始关注到教育,在一定程度上都推动了前些年早教产业的发展以及加盟校的迅速复制。但它不像幼儿园占据场地资源,开上3-5年,基本坐等收钱,且不用大肆宣传营销,也不用担心竞争对手在你门前新开一家。单纯自己开早教中心很难实现盈利。虽然亲子园服务于0-3岁幼儿,但基本2岁左右家长才会放心带孩子出来,而3岁之后又开始上幼儿园了,所以幼儿在早教中心大多只有1年左右,导致早教中心获客成本居高不下。目前全国绝大多数早教机构只在工商部门注册,不需要教育部门审批或备案,不受教育部门监管,早幼教机构受政策约束力度小。未来早教机构是否会纳入国家监管范围,有待观察。现在早教市场,一二线城市已经趋于饱和,而高端早教机构要想实现增速和增量,需要下沉到三四线市场。因为在三四线城市,虽然定价会有所下调,但房租、人力成本降低,利润率也会更高。由于幼儿园是刚需,而早教不是,市场上真正参与早教的家庭占总比在20%以内,这充分说明,在市场认知和教育层面,早教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考里松纸尿裤源自新西兰,天然、环保、进口,含有强魔力吸收因子,可多次大量吸走尿液防止回渗,保持干爽;预防小屁屁肌肤不适,避免尿布疹;柔薄专利棉芯,轻柔薄透,宝宝活动自如,安心舒睡;创新的S型压点设计魔术贴,有效防止刮伤宝宝肌肤,柔软安全不粘肌肤,真正的呵护宝宝!文章来源:幼教观察

中国农村观察杂志官网

《中国农村经济》月刊、《中国农村观察》双月刊是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主的国家级农村经济权威性学术刊物。两刊突出政策指导性、学术探讨性、现实针对性,转载率一直遥居同类刊物之首,国内外具有广泛的影响。两刊的编委都是国内农村经济学术界的著名学者和国家有关部委的领导,两刊的编辑人员具有良好的学术素养和严谨的工作作风。两刊是了解中国农村的窗口,探讨农村改革与发展理论的园地,交流经验的媒介,是各级农村经济理论和政策研究工作者、各级与农村有关的领导干部和实际工作者、大专院校师生及有志于研究和了解农村问题人员的必备读物。两刊努力将那些立意高远、观点新颖、论证充分、方法独特、资料翔实的文章介绍给广大读者。开设的主要栏目有:农村形势分析、农村组织制度、农村产权制度、农村土地问题、农业投入与增长、可持续发展、粮食问题、部门经济、乡镇、农村劳动力转移、农产品疏通、区域经济、农村金融与保险、农民收入与消费、农村社会问题、贫困问题、国外农业等。《中国农村经济》月刊的选题始终围绕农村改革与发展中迫切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以及党和国家重要的农村政策:注意及时抓住农村经济运行中带有苗头性、倾向性的问题:力求从社会、政治以及国民经济等多个角度探讨农村经济问题。本刊为16开本,80页,彩封胶印,国内外公开发行。国内统一刊号:CN11-1262/F,国内期刊印发代号:2-850。出版应该在每月8号前后。

前序:我是一个不善于讲话的人,唯其不善于讲话,有思想表达不出,有感情无法倾吐,我才不得不求助于纸笔,让在我心上燃烧的火喷出来,于是我写了小说。我不是文学家,但是我写作了五十多年。每个人从不同的道路接近文学。我从小就喜欢读小说,有时甚至废寝忘食,但不是为了学习,而是拿它们消遣。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小说家。我开始写小说,只是为了找寻出路。我出身于四川成都一个官僚地主的大家庭,在二三十个所谓“上等人”和二三十个所谓“下等人”中间度过了我的童年,在富裕的环境里我接触了听差、轿夫们的悲惨生活,在伪善、自私的长辈们的压力下,我听到年轻生命的痛苦呻吟。我感觉到我们的社会出了毛病,我却说不清楚病在什么地方,又怎样医治,我把这个大家庭当作专制的王国,我坐在旧礼教的监牢里,眼看着许多亲近的人在那里挣扎,受苦,没有青春,没有幸福,终于惨痛地死亡。他们都是被腐朽的封建道德、传统观念和两三个人一时的任性杀死的。我离开旧家庭就像甩掉一个可怕的黑影。我二十三岁从上海跑到人地生疏的巴黎,想找寻一条救人、救世,也救自己的路。说救人救世,未免有些夸大,说救自己,倒是真话。当时的情况是这样:我有感情无法倾吐,有爱憎无处宣泄,好像落在无边的苦海中找不到岸,一颗心无处安放,倘使不能使我的心平静,我就活不下去。一九二七年春天我住在巴黎拉丁区一家小小公寓的五层楼上,一间充满煤气和洋葱味的小屋子里,我寂寞,我痛苦,在阳光难照到的房间里,我想念祖国,想念亲人。在我的祖国正进行着一场革命与反革命的斗争,人民正在遭受屠杀。在巴黎掀起了援救两个意大利工人的运动,他们是沙珂(N.Sacco )和樊宰底(B.Vanzetti ),他们被诬告为盗窃杀人犯,在美国麻省波士顿的死囚牢中关了六年,在我经常走过的街上到处张贴着为援救他们举行的“演讲会”、“抗议会”的海报。我读到所谓“犯人”之一的樊宰底的“自传”,里面有这样的话:“我希望每个家庭都有住宅,每张口都有面包,每个心灵都受到教育,每个人的智慧都有机会发展。”我非常激动,樊宰底讲了我心里的话。我的住处就在先贤祠(Pantheon )旁边的都纳富尔街(Tournefort ),我每天都要经过先贤祠,在阴雨的黄昏,我站在卢骚的铜像前,对这位“梦想消灭压迫和不平等”的“日内瓦公民”诉说我的绝望和痛苦。回到寂寞冷静的屋子里,我坐下来求救似地给美国监狱中的死刑囚写信。(回信后来终于来了,樊宰底在信中写道:“青年是人类的希望。”几个月以后,他给处死在电椅上,五十年后他们两个的冤案才得到昭雪。我在第一本小说(灭亡)的序上称樊宰底做我的先生。)就是在这种气氛、这种心情中我听着巴黎圣母院(NotreDame de Paris )报告时刻的沉重的钟声,开始写下一些类似小说的场面(这是看小说看多了的好处,不然我连类似小说的场面也写不出),让我的痛苦,我的寂寞,我的热情化成一行一行的字留在纸上。我过去的爱和恨,悲哀和欢乐,受苦和同情,希望和挣扎,一齐来到我的笔端,我写得快,我心里燃烧着的火渐渐地灭了,我才能够平静地闭上眼睛。心上的疙瘩给解开了,我得到了拯救。这以后我一有空就借纸笔倾吐我的感情,安慰我这颗年轻的孤寂的心。第二年我的处女作完成了,八月里我从法国一座小城沙多—吉里把它寄回中国,给一个在上海开明书店工作的朋友,征求他的意见,我打算设法自己印出来,给我的大哥看(当时印费不贵,我准备翻译一本小说卖给书店,拿到稿费来印这本书。)。等到这年年底我回到上海,朋友告诉我,我的小说将在《小说月报》上连载,说是这份杂志的代理主编叶圣陶先生看到了它,决定把它介绍给读者。《小说月报》是当时的一种权威杂志,它给我开了路,让我这个不懂文学的人顺利地进入了文坛。我的第一本小说在一九二九年的《小说月报》上连载了四期,单行本同年九月出版。我把它献给我的大哥,在正文前还印了献词,我大哥见到了它。一九三一年我大哥因破产自杀,我就删去了“献词”。我还为我的大哥写了另一本小说,那就是一九三一年写的《家》,可是小说刚刚在上海一家日报(《时报》)上连载,第二天我便接到他在成都自杀的电报,我的小说他一个字也没有读到。但是通过这小说,许多人了解他的事情,知道封建家庭怎样摧毁了一个年轻有为的生命。我在法国学会了写小说。我忘记不了的老师是卢骚、雨果、左拉和罗曼·罗兰。我学到的是把写作和生活融合在一起,把作家和人融合在一起。我认为作品的最高境界是二者的一致,是作家把心交给读者。我的小说是我在生活中探索的结果,一部又一部的作品就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收获。我把作品交给读者评判。我本人总想坚持一个原则,不说假话。除了法国老师,我还有俄国的老师亚·赫尔岑、屠格涅夫、托尔斯泰和高尔基。我后来翻译过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父与子》和《处女地》,翻译过高尔基的早期的短篇,我正在翻译赫尔岑的回忆录。我还有英国老师狄更斯;我也有日本老师,例如夏日漱石、田山花袋、芥川龙之介、武者小路实笃,特别是有岛武郎,他们的作品我读得不多,但我经常背译有岛的短篇《与幼小者》,尽管我学日文至今没有学会,这个短篇我还是常常背诵。我的中国老师是鲁迅。我的作品里或多或少地存在着这些作家的影响。但是我最主要的一位老师是生活,中国社会生活。我在生活中的感受使我成为作家,我最初还不能驾驭文字,作品中不少欧化的句子,我边写作,边学习,边修改,一直到今天我还在改自己的文章。一九二八年年底我从法国回国,就在上海定居下来。起初我写一个短篇或者翻译短文向报刊投稿,后来编辑先生们主动地来向我要文章。我和那个在开明书店工作的朋友住在一起,他住楼上,我住楼下。我自小害怕交际,害怕讲话,不愿同外人接洽。外人索稿总是找我的朋友,我也可以保持安静,不让人来打扰。有时我熬一个通宵写好一个短篇,将原稿放在书桌上,朋友早晨上班就把稿子带去。例如短篇《狗》就是这样写成,在《小说月报》上发表的。我在报刊上发表文章越多,来找我组稿的也越多。我在文学界的朋友也渐渐地多起来了。我在一九三三年就说过:“我是靠友情生活到现在的。”最初几年中间,我总是埋头写八九个月,然后出去旅行看朋友。我完全靠稿费生活,为了写作,避免为生活奔波,我到四十岁才结婚。我没有家,朋友的家就是我的家,我到各处去看朋友,还写一些“旅途随笔”。有时我也整整一年关在书房里,不停地写作。我自己曾经这样地描写过:“每天每夜热情在我的身体内燃烧起来,好像一根鞭子在抽我的心,眼前是无数惨痛的图画,大多数人的受苦和我自己的受苦,它们使我的手颤动。我不停地写着。环境永远是这样单调:在一个空敞的屋子里,面前是堆满书报和稿纸的方桌,旁边是那几扇送阳光进来的玻璃窗,还有一张破旧的沙发和两个小圆凳。我的手不能制止地迅速在纸上移动,似乎许多、许多人都借着我的手来倾诉他们的痛苦。我忘了自己,忘了周围的一切。我变成了一架写作的机器。我时而蹲在椅子上,时而把头俯在方桌上,或者又站起来走到沙发前面坐下激动地写字。我就这样地写完我的长篇小说《家》和其他的中篇小说。这些作品又使我认识了不少的新朋友,他们鼓励我,逼着我写出更多的小说。”这就是我作为“作家”的一幅自画像。一九三二年一月二十八日上海发生的战争,使我换了住处,但是我没有改变我的生活方式,也没有停止写作。一九三四年底我到日本旅行,我喜欢日本小说,想学好日文,在横滨和东京各住了几个月。第二年四月溥仪访问东京,一天半夜里“刑事”们把我带到神田区警察署关了十几个小时,我根据几个月的经历写了三个短篇《神·鬼·人》。这年八月,上海的朋友创办了生活出版社,要我回去担任这个出版社的编辑工作。我编了几种丛书,连续二十年中间,我分出一部分时间和精力,花在文学书籍的编辑和翻译方面。写作的时间少了些,但青年时期的热情并没有消减,我的笔不允许我休息。一九三七年全面抗日战争爆发第二年,我离开上海去南方,以后又回到上海,又去西南。我的生活方式改变了,我的笔从来不曾停止。我的《激流三部曲》就是这样写完的。我在一个城市给自己刚造好一个简单的“窝”,就被迫空手离开这个城市,随身带一些稿纸。在那些日子,我不得不到处奔波,也不得不改变写作方式。在一些地方买一瓶墨水也不容易,我写《憩园》时在皮包里放一锭墨,一支小字笔和一大叠信笺,到了一个地方借一个小碟子,倒点水把墨在碟子上磨几下,便坐下写起来。这使我想起了俄罗斯作家《死魂灵》的作者果戈理在小旅店里写作的情景,我也是走一段路写一段文章,从贵阳旅馆里写起一直到重庆才写完,出版。有一夜在重庆北碚小旅馆里写到《憩园》的末尾,电灯不亮,我找到一小节蜡烛点起来,可是文思未尽,烛油却流光了,我多么希望能再有一节蜡烛让我继续写下去。……那种日子的确不会再来了。我后来的一部长篇小说《寒夜》,虽然是在战时的重庆开了头,却是在战后回到上海写成的。有人说这是一本悲观的小说,我自己也称它为“绝望的书”。我描写了一个善良的知识分子的死亡,来控诉旧社会,控诉国民党政府的腐败统治。小说的结尾是重庆的寒冷的夜。一九七九年在法国尼斯有一位女读者拿了书来,要我在扉页上写一句话,我就写着:“希望这本小说不要给您带来痛苦。”过去有一个时期,我甚至害怕人在我面前提到这本书,但是后来我忽然在旧版日译本《寒夜》的书带上看到“希望的书”这样的话,这对我是多大的鼓励。说得好!黑暗到了尽头,黎明就出现了。中国人民得到了解放。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我开始学习马克思主义(但是我学得很不好)。我想用这支写惯黑暗和痛苦的笔改写新人新事,歌颂人民的胜利和欢乐。可是,我没有充分的时间熟悉新人新事,同时又需要参加一些自己愿意参加的活动,担任一些自己愿意担任的工作。因此作品也写得比较少。有一个时期(一九五二年),我到朝鲜,在中国人民志愿军部队中“深入生活”。第一次接触普通的战士,同他们一起生活,我有些胆怯。一个长期关在书房里的人来到革命军人的大家庭,精神上当然会受到冲击,可是同时我感到温暖。指战员们都没有把我当作外人,仿佛我也是家庭中的成员,而且因为我新近从祖国来,他们对我格外亲热。在这个斗争最尖锐的地方,爱与憎表现得最突出。人们习惯于用具体行动表示自己的感情: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天天都有。这些大部分从中国农村出来的年轻人,他们以吃苦为荣,以多做艰苦的工作为幸福,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争先恐后地献出自己的生命。在这些人面前我感到惭愧。我常常用自己的心比他们的生命。在这些人面前我感到惭愧,我常常用自己的心比他们的心,我无法制止内心的斗争。我经常想起我一九四五年写《第四病室》的时候,借书中人杨大夫的口说的那句话:“变得善良些,纯洁些,对别人有用些。”我爱上了这些人,爱上了这个环境,开始和他们交了朋友,我不再想到写作。我离开以后第二年又再去,因为那些人、那些英雄事迹吸引了我的心。我一共住了一年。第二次回来,还准备再去,但是别的工作拖住了我,我离开斗争的生活,旧习惯又逐渐恢复,熟悉的又逐渐变为生疏,新交的部队朋友又逐渐疏远,甚至联系中断。因此作品写得不多,更谈不上塑造人民英雄的形象。此外,我经常出国访问,发表了不少歌颂人民友谊事业、赞美新社会、新生活的散文。但这些竟然都成为我的“罪证”,在“文化大革命”的十年中作为“大毒草”受到批判,我也被当作“大文霸”和“黑老K”关进了“牛棚”,受到种种精神折磨和人身侮辱,十年中给剥夺了一切公民权利和发表任何文章的自由。有一个时期,我的确相信过迫害我的林彪和“四人帮”以及他们的大小爪牙,我相信他们所宣传的一切,我认为自己是“罪人”,我的书是“毒草”,甘心认罪服罪。我完全否定自己,准备接受改造,重新做人。我还跟大家一起祝过林彪和江青“身体健康,永远健康”。在十年浩劫的最初三四年中,我甚至决心抛弃写作,认为让我在作家协会上海分会的传达室里当个小职员也是幸福。可是“四人帮”的爪牙,却说我连做这种工作也不配,仿佛我写了那些书就犯了滔天大罪一样。今天我自己也感到奇怪,我居然那样听话,诚心诚意地,不以为耻地卖力气地照他们的训话做。但后来我发现这是一场大,别人在愚弄我,我感到空虚,感到幻灭。这个时期我很可能走上自杀的路,但是我的妻子肖珊在我的身边,她的感情牵系着我的心。而且我也不甘心就这样“自行消亡”。我的头脑又渐渐冷静下来了。我能分析自己,也能分析别人,以后即使受到“游斗”,受到大会批判,我还能够分析,研究那些批判稿,观察那些发言的人。我渐渐地清醒了,我能够独立思考了,我也学会了斗争的艺术。在批斗了七年之后,“四人帮”及其党羽王洪文、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等六个人在一九七三年七月忽然宣布,“决定”把我的问题作为“人民内部矛盾处理、不戴反革命帽子”,只许我搞点翻译。这样他们把我打成了“不戴帽子的反革命”。他们把我赶出了文艺界,我也不想要求他们开恩给我一条生路。我找出四十多年前我就准备翻译的亚·赫尔岑的回忆录《往事与随想》,每天翻译几百字,我仿佛同赫尔岑一起在十九世纪俄罗斯的暗夜里行路,我像赫尔岑诅咒沙皇尼古拉一世专制黑暗的统治那样,咒骂“四人帮”的法西斯专政,我坚决相信他们横行霸道的日子不会太久了。我就这样活了下来,看到了“四人帮”的灭亡。我得到了第二次的解放,我又拿起了笔。我拿起了笔,我兴奋,我愉快,我觉得面前有广阔的天地,我要写,我要多写。可是留给我的只有几年的时间,我今年已七十六岁。八十岁以前的岁月我必须抓紧,不能让它白白浪费。我制订了五年的计划,我要写两部长篇小说,一部《创作回忆录》,五本《随想录》,翻译亚·赫尔岑的《回忆录》。十三本中间的两本已经出版了,其中一本就是赫尔岑《回忆录》的第一册,我还要为其余的十一本书奋斗,我还要避免各种干扰为争取写作时间奋斗。有人把我当作“社会名流”,给我安排了各种社会活动;有人把我当作等待“抢救”的材料,找我谈话作记录。我却只愿意做一个写到生命的最后一息的作家。写什么呢?我写小说,不一定写真实。但是我要给十年浩劫中自己的遭遇、经历作一个总结。那难忘的十年在人类历史上是一件大事,古今中外的作家很少有过这样可怕而又可笑、古怪而又惨痛的经历!我们每个人都给卷了进去,都经受了考验,也都作了表演,今天我回头看自己在十年中间的所作所为和别人的所作所为,实在可笑,实在愚蠢。但当时我却不是这样看法。我常常这样想:倘使我不给自己过去十年的苦难生活作一个总结,认真地解剖自己,真正弄清是非,那么说不定有一天运动一来,我又会变成另一个人,把残忍、野蛮、愚蠢、荒唐看成庄严、正确;以“无知”作为改造的目标。这笔心灵上的欠债是赖不掉的。我要写两部长篇,一方面偿还欠债,另一方面结束我五十几年的文学生活。我曾经说过:“我是从探索人生出发走上文学道路。”五十多年中我也有放弃探索的时候;停止探索,我就写不出作品。我开始读小说是为了消遣,但是我开始写小说绝不是为了让读者消遣。我不是一个文学家,我只是把写作当做我的生活的一部分。我的思想有种种的局限性,但是我的态度是严肃的。让·雅克·卢骚是我的启蒙老师,我绝不愿意在作品中说谎。我常常解剖自己。我的生活中充满了矛盾,我的作品里也是这样。爱与憎的冲突、思想与行为的冲突、理智与感情的冲突、理想与现实的冲突……这一切织成了一个网,掩盖了我的全部生活、全部作品。我的每一篇作品都是我追求光明的呼声。我说过:“读者的期望就是对我的鞭策。”我写小说从来没有思考过创作方法、表现手法和技巧等等问题。我想来想去,想的只是一个问题:怎样让人生活得更美好,怎样做一个更好的人,怎样对读者有帮助,对社会、对人民有贡献。我的每篇文章都是有所为而写作的,我从未有过无病呻吟的时候。“四人帮”的爪牙称我的“文集”为“十四卷邪书”。但是我在那些“邪书”里,也曾给读者指出崇高的理想,歌颂高尚的情操。说崇高也许近于夸大,但至少总不是低下吧。不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爱祖国、爱人民,爱真理、爱正义,为多数人牺牲自己;人不单是靠吃饭活着,人活着也不是为了个人的享受。——我在那些作品中阐述的就是这样的思想。一九四四年,我在《憩园》中又一次表达了读者对作家的期望:“我觉得你们把人们的心拉拢了,让人们互相了解。你们就像是在寒天送炭,在痛苦中送安慰的人。”一九三五年,小说《家》出版后两年,我曾经说过:“自从我执笔以来就没有停止过对我的敌人的攻击。我的敌人是什么?一切旧的传统观念,一切阻止社会进化和人性发展的不合理的制度,一切摧残爱的势力,它们都是我的最大的敌人。我始终守住我的营垒,并没有作过妥协。”我因为这一段话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到多次的批判。其实在那一段时间里,我倒是作过多次的妥协,即使不是有意的妥协。《家》是我自己喜欢的作品。我自己就是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的,我如实地描写了我的祖父和我的大哥——一个“我说了算”的专制家长和一个逆来顺受的孝顺子弟,还有一些钩心斗角、互相倾轧、损人利己、口是心非的男男女女——我的长辈们,还有那些横遭摧残的年轻生命,还有受苦、受压迫的“奴隶”们。我写这小说,仿佛挖开了我们家的坟墓,我读这小说,仍然受到爱与憎烈火的煎熬。我又看到了年轻时代的我,多么幼稚!多么单纯!但是我记得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家乔治·丹东的话:“大胆,大胆,永远大胆!”我明白青春是美丽的,我不愿意做一个任人宰割的牺牲品。我向一个垂死的制度叫出了“我控诉”。我写完了《家》和它的续篇《春》和《秋》,我才完全摆脱了过去黑暗时代的阴影。今天,在我们新中国像高家那样的封建家庭早已绝迹。但是,封建主义的流毒远远没有肃清,高老太爷的鬼魂仍然到处“徘徊”,我虽然年过古稀、满头白发,但是我还有青年高觉慧那样的燃烧的心和永不衰竭的热情,我要遵守自己的诺言,绝不放下手中的笔。……四个月前中国作家协会在北京举行了第三次会员代表大会,大会的闭幕词是我作的,里面有这样一段话:“今天出席这次大会,看到许多新生力量,许多有勇气、有良心、有才华、有责任心、敢想、敢写、创作力极其旺盛的,对祖国和人民充满热爱的青年、中年作家,我仍然感觉到做一个中国作家是很光荣的事情。我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写作的时间是极其有限了,但是我心灵中仍然燃烧着希望之火,对我们社会主义祖国和我们无比善良的人民,我仍然怀着十分热烈的爱,我要同大家一起,尽自己的职责,永远前进。作为作家,就应当对人民、对历史负责。我现在更加明白:一个正直的、有良心的作家,绝不是一个鼠目寸光、胆小怕事的人。”巴金 1980年4月4日<<《激流》总序>>几年前我流着眼泪读完托尔斯泰的小说《复活》,曾经在扉页上写了一句话:“生活本身就是一个悲剧。”事实并不是这样。生活并不是悲剧。它是一场“搏斗”。我们生活来做什么?或者说我们为什么要有这生命?罗曼罗兰的回答是“为的是来征服它”。我认为他说得不错。我有了生命以来,在这个世界上虽然仅仅经历了二十几个寒暑,但是这短短的时期也并不是白白度过的。这其间我也曾看见了不少的东西,知道了不少的事情。我的周围是无边的黑暗,但是我并不孤独,并不绝望。我无论在什么地方总看见那一股生活的激流在动荡,在创造它自己的道路,通过乱山碎石中间。这激流永远动荡着,并不曾有一个时候停止过,而且它也不能够停止;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它。在它的途中,它也曾发射出种种的水花,这里面有爱,有恨,有欢乐,也有痛苦。这一切造成了一股奔腾的激流,具着排山之势,向着唯一的海流去。这唯一的海是什么,而且什么时候它才可以流到这海里,就没有人能够确定地知道了。我跟所有其余的人一样,生活在这世界上,是为着来征服生活。我也曾参加在这个“搏斗”里面。我有我的爱,有我的恨,有我的欢乐,也有我的痛苦。但是我并没有失去我的信仰:对于生活的信仰。我的生活还不会结束,我也不知道在前面还有什么东西等着我。然而我对于将来却也有一点概念。因为过去并不是一个沉默的哑子,它会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在这里我所要展开给读者看的乃是过去十多年生活的一幅图画。自然这里只有生活的一小部分,但我们已经可以看见那一股由爱与恨、欢乐与受苦所构成的生活的激流是如何地在动荡了。我不是一个说教者,我不能够明确地指出一条路来,但是读者自己可以在里面去找它。有人说过,路本没有,因为走的人多了,便成了一条路。又有人说路是有的,正因为有了路才有许多人走。谁是谁非,我不想判断。我还年轻,我还要活下去,我还要征服生活。我知道生活的激流是不会停止的,且看它把我载到什么地方去!后序:《家》是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在《家》之前发表的《灭亡》只是一个中篇)。它是在一九三一年作为《激流三部曲》之一写成的。所以最初发表的时候用了《激流》的名字。我写这本小说花去的时间并不多。然而要是没有我最初十九年的生活,我也写不出这样的作品。我很早就说过,我不是为了要做作家才写小说:是过去的生活逼着我拿起笔来。《家》里面不一定就有我自己,可是书中那些人物却都是我所爱过的和我所恨过的。许多场面都是我亲眼见过或者亲身经历过的。我写《家》的时候我仿佛在跟一些人一块儿受苦,跟一些人一块儿在魔爪下面挣扎。我陪着那些可爱的年轻的生命欢笑,也陪着他们哀哭。我知道我是在挖开我的回忆的坟墓。那些惨痛的回忆到现在还是异常鲜明。在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常常被逼着目睹一些可爱的年轻生命横遭摧残,以至于得到悲惨的结局。那个时候我的心因为爱怜而痛苦,但同时它又充满恶毒的诅咒。我有过觉慧在梅的灵前所起的那种感情。我甚至说过觉慧在他哥哥面前所说的话:“让他们来做一次牺牲品吧。”一直到我写了《家》,我的“积愤”,我对于一个不合理制度的“积愤”才有机会吐露出来。所以我在一九三七年写的一篇“代序”里大胆地说:“我要向一个垂死的制度叫出我的‘我控诉’。”《家》就是在这种心情下面写成的。现在,在二十二年以后,在我所攻击的不合理的制度已经消灭了的今天,我重读这本小说,我还是激动得厉害。这可以说明:书里面我个人的爱憎实在太深了。像这样的作品当然有许多的缺点:不论在当时看,在今天看,缺点都是很多的。不过今天看起来缺点更多而且更明显罢了。它跟我的其他的作品一样,缺少冷静的思考和周密的构思。我写《家》的时候,我说过:“我不是一个说教者,所以我不能够明确地指出一条路来,但是读者自己可以在里面去找它。”事实上我本可以更明确地给年轻的读者指出一条路,我也有责任这样做。然而我当时还年轻,幼稚,而且我太重视个人的爱憎了。这次人民文学出版社重印《家》的时候,我本想重写这本小说。可是我终于放弃了这个企图。我没法掩饰二十二年前自己的缺点。而且我还想用我以后的精力来写新的东西。《家》已经尽了它的历史的任务了。我索性保留着它的本来的面目。然而我还是把它修改了一遍,不过我改的只是那些用字不妥当的地方,同时我也删去一些累赘的字句。《家》自然不是成功的作品。但是我请求今天的读者宽容地对待这本二十七岁的年轻人写的小说。我自己很喜欢它,因为它至少告诉我一件事情:青春是美丽的东西。我始终记住:青春是美丽的东西。而且这一直是我的鼓舞的泉源l

中国农村观察杂志社官网

要找这种发稿公司我觉得应该没有地域限制的吧!这种又不用现场上门的,所以只要找做的好的就可以了。我给你个参 考吧,雪域传媒!这发稿公 司跟我老公公 司有合 作业 务往来,每月都会在网上发布一些新闻软文稿件,据说曝光度,引流挺大的,反响也不错的。你可以考 虑下,当然具体怎样还是要靠你自己去了 解后再做决定。

回答 向人民日报投稿方法如下: 1、打开电脑网页,搜索人民网,进入人民网官方首页,向下滑动网页至人民网首页底端位置,点击呼叫中心; 2、进入呼叫中心首页后,往下滑动页面,在流程介绍板块内找到投稿功能菜单,点击投稿,进入投稿说明页面; 3、进入投稿说明页面后,可以看到有投稿的流程图,在第6步中,点击邮箱(注意,邮箱是一个功能连接,可以点击的); 4、点击邮箱,此时会启动电脑内的邮箱功能软件,直接打开邮箱编辑页面,在此页面按要求填写相关内容后,点击发送即可。 更多3条 

经济管理文摘 半月刊

是的吧,上次发表的论文评职称时还用上了的。

中国农村观察杂志官网网址

这个可以到国家新闻总署去看看的,这个是有很多的。不过过核心类的难度是比较大的,所以就是先要把自己的文章先写好。

A级

中国农村观察杂志

tfhVIW

农业基础科学方面土壤学报 水土保持学报 土壤通报 土壤 中国水土保持 水土保持通报 应用生态学报 土壤肥料 水土保持研究 植物营养与肥料学报 土壤与环境(改名为:生态环境) 农业工程方面农业工程学报 农业机械学报 灌溉排水(改名为:灌溉排水学报) 水利学报 节水灌溉 中国农村水利水电 干旱地区农业研究 粮油加工与食品机械 农机化研究 粮食与饲料工业 江苏理工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改名为:江苏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农业现代化研究 拖拉机与农用运输车 农业机械 农学,农作物方面作物学报 植物生理学通讯 遗传学报 植物生理学报(改名为:植物生理与分子生物学学报) 中国水稻科学 中国棉花 杂交水稻 大豆科学 中国油料作物学报 棉花学报 种子 干旱地区农业研究 玉米科学 麦类作物学报 作物杂志 中国种业 核农学报 农业经济方面 中国农村经济 农业经济问题 中国农村观察 农业现代化研究 农业技术经济 林业经济 中国土地科学 林业经济问题 生态经济 农业经济 调研世界 乡镇企业研究 中国农垦经济 农村经济 乡镇经济 中国乡镇企业会计 农村合作经济经营管理(改名为:农村经营管理) 世界农业 农村经济导刊

广告而已!你还计较个什么?

推荐你看市场星报

相关百科

热门百科

首页
发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