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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之争相关论文选题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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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之争相关论文选题背景

A                                             唐宋文化比较与分析    公元907年,梁王朱温篡位灭亡,到公元960年陈桥驿赵匡胤“黄袍加身”,中国经历了唐宋的王朝更迭,仅仅近60年,中国文化也从所谓的“唐型文化”逐步向“宋型文化”变革,这种变革为什么会变革的如此彻底,一改“唐型文化”的雍容华贵,如此彻底?1910年日本学者内藤湖南首次提出“唐宋变革论”,率先对唐宋时期思想文化巨大差异性进行了深刻的解释与剖析。近百年来,随着对这一话题的深入分析,史学界普遍对唐宋文化思想显著差异性有了一些共同的认识。  所谓“唐型文化”,是一种相对开放、外倾、色调热烈的文化类型,无论是“诗仙”李白的诗歌、张旭的狂草、吴道子的画,无不喷涌着奔腾着昂扬着的生命活力;无论是昭陵古雕中雄壮建伟的、神采飞扬的“昭陵八骏”,还是气势磅礴的古长安城,无不透露出大气盘旋的民族自信。       所谓“宋型文化”则是一种相对封闭、内敛、色调淡雅的文化类型。“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阐释出宋文化的细腻丰满,“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揭示了宋文化孤芳自赏、远离尘嚣、遗世独立的人格魅力。形象的说:如果“唐型文化”存在于沙场之上、朝堂之上,那么,细腻、深微、委婉含蓄的“宋型文化”更多的存在于市井之间、闺房之内、青楼之上。  唐人爱花,尤爱牡丹,牡丹,富贵之花,为花中之王,唐人喜爱牡丹,更喜欢牡丹的色彩绚丽、富丽堂皇与王者之气;宋人爱梅,梅,花中君子,凌寒独自开,象征着不屈不挠的坚强品质。在宋人看来,梅,淡妆素雅,清瘦典型,品质高洁,是君子的象征,可以看到,两种截然相反的审美观念在深层次的角度上体现出了唐宋文化内在的差异性。  而作为两个时代文学艺术最高成就代表,唐诗与宋词则能更清楚地展现两者文化的巨大差异性。  从诗词内容上看,唐诗更多地反映更为广阔的社会生活画面,白居易的《琵琶行》《长恨歌》正是这种类型的典型代表。“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这些内容无不直接向人们展示了帝王将相乃至布衣百姓的日常生活起居,这是一种自由、开放、大气的心态,毫无小女儿家的忸怩作态。       相比之下,宋词则更多的将视角收缩到狭窄的闺房之中,低吟男女的爱恨情仇,抒发细腻、深微、委婉、含蓄的感情。宋代著名的女词人李清照一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抒发了自己的离愁别恨,一个“愁”更添几分撩人的心思。两宋时期,虽有苏轼、辛弃疾等为代表的“豪放派”词风,但“婉约”词风始终占据宋朝文化主流。       从诗词的形式上看,从大的方面来说,唐诗更加倾向于感性抒发。李白的一首《梦游天姥吟留别》,以恢弘大气的想象描绘山岳的壮美之色,满天诸仙众佛皆在诗人胸怀聚拢,如此波澜壮阔的场面皆在诗人脑海孕育,天下万物,唯我独尊,这是何等的大气。       与之不同的是,宋词则更趋于理性,更具有说理性、思辨性。苏轼的《赤壁赋》以主客问答的形式向世人阐释作者心目中关于生与死之间微妙的关系。“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可见,宋朝时期的文学作品,开始更多的阐释理性与思辨,这与唐代时期单纯刻画外在环境有了很大的不同。  那么,两个只相差近60年两个朝代,为何会产生如此之大的差异性?接下来,我们将从政治环境、经济基础、文化环境三个方面来分析:    政治环境:国家的强弱兴衰与国民的心态精神 唐宋文化是由人来创造出来的,而人的精神状态也势必会对整个文化氛围产生影响。从大体上看,唐朝昌盛,宋朝积弱,这是显而易见的,而处在这两个时代的人来说,当国家统一强盛,四方来朝,国泰民安,自然会增强国民的民族自信心,而在整体上自然气势雍容豪迈,而当国家从一开始就处在外敌入侵,山河破碎,国破家亡的环境下,无论君臣百姓自然会产生一种悲观失望,哀伤自怜的情绪。  唐朝的强盛是建立在隋朝大一统的基础上,经过二十多年的“开皇之治”,无论是经济、政治、文化都为唐朝的兴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当时唐朝面临的外敌主要是吐蕃、匈奴等少数民族政权,而从严格意义上来看,这些并不能算作真正意义上的政权组织,只不过是势力较大的松散的部落联盟。他们居无定所,行踪飘忽不定,唐王朝只需寻其主力,打赢几场战役,便可彻底解决这些问题,可以说,唐朝的大部分时间里,外部环境相当的安定,国家富强,这是一个真正的盛世时代。反观宋朝,宋朝继承的后周只不过是当时最大的割据政权而已,它建立国家的过程不是像唐朝那样接受了一个大帝国的遗产,五代十国时期,中原天下大乱,地方割据势力经营已久,已形成了互不统属的独立国家实体。而且宋朝的面临的敌人不再是吐蕃、匈奴,而是契丹、党项这些已被儒化的民族。拿辽来说,宋国建国时,辽已存在了五十年之久,契丹人不仅学习中原文化,仿照中原王朝建立起严密强化的中央集权的政治实体,而且逐步开始由游牧民族向农耕民族转化,在民风与军事上依旧保持者相当强悍的战斗力。宋辽之间的战争,不仅仅是统一于反统一之间的冲突,更是相互争夺生存空间与生存资源的战争,且这种矛盾绝不会仅凭一两场战争可以决定胜负的,而必然是相当残酷、持久、且难分胜负的。公元979年,高粱河之役惨败,宋由此开始转入被动局面,公元1127年,“靖康之变”,北宋灭亡,山河破碎,国破家亡,此后,契丹、党项、羌、女真以及后来的蒙古势力对宋人世界的长期包围与轮番轰炸,产生了悲观的文化效应,宋朝人因被动挨打而产生的忧患,渗透于宋文化的各个方面。    经济基础:唐朝均田制与宋代的市民阶层的崛起  均田制,即古代帝王将无主土地按人头划给小农耕作,耕作一定年限后归其所有,实质上是一种封建土地国有制,一切土地归国家所有,而在唐德宗建中元年实行两税法之后,均田制终于废弛。此时,随着均田制的瓦解,附着在农民身上的国家的控制也就相对减弱,宋代时期,国家土地所有制已经不在土地所有制中占据主要的地位,相反的庶族地主经济与小自耕农经济的不断壮大,并占据了社会经济的主体地位,一方面为国家与政府提供了充足的税赋来源,也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国家对农民的控制,社会经济更加灵活,社会各行业能够得到更充足的劳动力与资金的流入,这也是宋代商业如此发达的一个原因。  宋代城市的规划已经打破了唐代时期市与坊的严格界限,居住区与商业区也不再分开,贸易时间也不再被限制,据考证,宋代时期已经出现早市与夜市,商品交易时间甚至是通宵达旦。种种变化,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商业。宋代,城市商业发展蓬勃,不仅有交易场所,更存在瓦子等娱乐场所,如此一来,自然会导致宋代市民阶层的兴起,市民阶层的兴起也自然会带动市民文化的兴起。  精致细腻的宋代文化的发展自然发源于一定的土壤,而这种土壤也就是宋代发达的商品经济。  文化环境:唐代三教并行与宋代理学的兴起  恢宏壮阔的唐王朝以一种开放自由的心怀接纳四方文化,终唐王朝几百年的时间,大多奉行儒释道共尊的策略,面对外来文化,唐朝统治者始终保持接纳的态度,这不仅和唐王朝的最高统治者本身就存在少数民族血统有关,而且和唐王朝在当时世界的地位也有莫大的关系,作为东方最大的国家,也是当时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之一,通畅的两条丝绸之路,沟通了大唐王朝与世界的交流。在外,国家的强盛,对外通道的畅通,对内,君臣百姓对外来文化虚心接纳的心态,这两个方面决定了大唐王朝是一个开放自由的国度。而宋国始终处在少数民族的威胁的夹缝之中,客观条件下,宋国也无法做到与世界的交流,宋国自然处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之中。  宋代的文化属性与宋代诞生的一种特殊的产物有关,那就是理学。  理学作为在宋代儒家吸收佛道两家的部分精华,形成的以“理”为核心的新儒学。理学作为中国后期封建社会最为精致的最为完备的理论体系,其对宋代人民的影响之深,乃至对中国后来的一两千年的思想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两宋理学,不仅将伦理纲常确定为万事万物之所当然和所以然,即为“天理”,而且高度强调人们对“天理”的自觉认识。理学家将“天理”“人欲”对立起来,进而以天理遏制人欲,带有自我色彩、个人色彩的情感欲求受到强大的约束。与理学着意于知性反省、造微于心性之际的趋向相一致,两宋时期的文化也表现出精致、内趋的性格。刘方《宋型文化:概念、分期与类型特征》(2005)一文指出:“宋型文化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时代文化的符号,而且是一个具有新的文化特质的文化范型。以追求内圣、精神的圆满自足为目标的宋学,构成了宋型文化的基本内核的重要方面。成熟的科举制度、文官官僚系统、中央专制集权、台谏制度等则构成了宋型文化的制度层面。而宋代农业革命、消费性的城市经济、士大夫阶层的形成等方面,则构成了形成宋型文化的物质基础。”  宋代文化成就中最突出的要数宋代理学的诞生,一个追求内圣、精神上满足自足的理学决定了宋代文化精致、内省的特点。    唐宋文化之间存在着显而易见的差异性,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类型,是一种彻底的变革还是一种继承上的发展呢?或许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1、北方少数民族内部暂时争斗减弱或者出现强力统治者(如汉初冒顿单于,隋唐的突厥),实力大增。2、一般是在朝代更迭时期,少数民族南侵(秦末农民起义、楚汉相争中原王朝实力锐减同时匈奴出现强硬领袖,隋末唐初,突厥也是类似情况,其后王朝强大后一般会被打败汉武打击匈奴,唐太宗征讨突厥)3、汉唐宋疆域较大北部边境都与北方少数民族接壤,增加了冲突可能性。4、双方统治者的拓边欲望5、从气候学上说,秦汉时期,辽宋时期都处在寒冷期(具体参看中国历史气候变迁相关文章)使北方出现雪灾,鼠灾等,北方草原生产不足,客观上促使其南下争夺土地与物产。以上个人观点

因为根据社会的发展,少数民族得到了极大的发展,而中原政权的统一,接下来的政治需要是开拓边疆,巩固边防。所以,两者发生了冲突乃至战争。

唐代古文的发展,兴起于武则天统治时期,陈子昂为其先驱;发展于安史之乱前后,萧颖士、李华、独孤及、元结等作出了重要努力;繁荣于贞元、元和年间,韩愈、柳宗元为其领袖;衰微于晚唐,杜牧、孙樵、罗隐等为其余响。  一、安史之乱以后,出现了唐德宗贞元至唐宪宗元和年间的所谓“小中兴”时期。但社会矛盾并未真正缓和。一部分中小地主知识分子,深刻感受到社会的矛盾与危机,有强烈的忧患意识和社会责任感,迫切要求社会改革,要求文学为政治改革服务。  二、以韩愈为代表的儒家复古思潮成为古文运动的推动力量和指导思想。韩愈在散文上提倡“古文”,他的古文是指与当时流行于文坛的骈文相对而言的散体文,因为他是以先秦汉代的古代散文为号召的,故称“古文”。文以明道,“道”就是儒家的社会政治、伦理道德,融化在作家身上,就是要求作家加强道德修养。  三、从古文自身发展的情况看,古今文体之争从骈文鼎盛的齐、梁时代已经开始,后经“初唐四杰”和陈子昂,力主恢复风雅比兴传统和汉魏风骨。安史之乱前后,又涌现出一大批倡导古文的作家,在更广阔的范围内和更高级的层次上推动了古文的发展。  四、形成了教化中心说和完整的道统文学理论。元结等人又特别强调文学的讽时刺世功能,萧颖士、柳冕等强调文章的教化作用,这对韩柳古文运动都产生了直接的影响

唐宋之争相关论文选题题目

建议可以写一下北宋的隐士林浦,不过网上关于他的资料还蛮少的啦。很喜欢他诗中的意境,“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观庭前花开花落,看天外云卷云舒”,不知道是否合你的意啦

唐宋的文化、经济发展方面都狠好写,相关讲坛都有记载。

太平盛世的诗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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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之争相关论文选题意义

这个问题实际上涉及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学唐与宗宋的问题,主要指的是在古典诗歌创作当中是向唐人学习还是向宋人学习。这个问题的争论主要是在古代,特别是宋代就开始了,一直到清代,一直到近代。这在当时学诗的人当中,是有着很现实的实际意义的。历代的唐宋诗之争,或者是20世纪的唐宋诗之争,实际上并不存在着说唐诗好不好的问题。唐宋诗之争实际上涉及的一个问题,就是说唐以后的古典诗歌宋诗是不是也有存在的必要、也有它存在的价值。从中国古典诗歌的发展来看,李白、杜甫、苏东坡、黄庭坚,前两位诗人是唐诗的代表,后两位诗人是宋诗的代表。实际上,宋诗是唐诗之后中国古典诗歌的另外的一种典范,所以宋以后学习诗歌创作的人,不是入于唐,就是出于宋,没有其它的。唐宋诗之争实际上最后涉及的问题,就是说宋诗是不是也有它独立存在的价值?陈衍实际上是“同光体”宋诗派的在理论上和创作上的一个代表人物,他提出的几点内容对我们后来的宋诗研究都影响很大。比如说一个观点,就是所谓的“三元说”。“三元说”认为中国古典诗歌的发展最主要的是“三元”:一个是“开元”。开元十五年左右,是盛唐诗歌形成的标志,盛唐诗歌形成的标志就是所谓的“声律与风骨兼备”,这是中国诗歌的一个高峰;另外一个是“元和”。“元和”实际指的是中唐,就是白居易、元稹,还有韩愈,还有孟郊,“韩孟诗派”。有一句话叫“诗到元和体变新”,它出现了很多变化,这种变化对后来的元和诗歌的发展、对后来的宋诗都有影响;宋诗发展的高峰是北宋的元佑时期,就是苏、黄为代表的“元佑”,也就是“三元说”中的第三个“元”。“三元”是中国古典诗歌发展的最重要的阶段,在这“三元”当中,“元和”又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陈衍提出的第二点很有影响的观点是,他主张“学人之诗”。唐诗是“诗人之诗”,而宋诗是“学人之诗”,这个“学人”就是学者。这一点,也是宋代的作家和唐代的作家不一样的地方。我感觉到宋代作家的人文修养、文化修养,甚至包括艺术修养,都高过了唐人,归结到一点,就是宋代诗人的学养是比较丰富的。我们现在有的人提倡作家的学者化,其实早在宋代作家就已经是学者化了。学者化有好处,也有不好的地方。不好的地方,就是理性的、理智的东西太强了,这样往往会抹杀掉一些诗意的东西。陈衍看到了这方面,所以他主张诗歌创作,最好是要把“学人之诗”和“诗人之诗”合二为一。陈衍还有一个观点,也是影响比较大的,就是关于宋诗的精华在什么地方。过去对宋人的评价,都是以苏东坡作为宋诗的代表的。而苏东坡的主要成绩是他的古体诗,古体诗当中又主要体现为以文为诗——诗歌创作的散文化。所以,更多地认为宋诗写得好的是古体,特别是“七古”,它的精华部分是在那一部分里面。但是陈衍提出来——他在《宋诗精华录》里面认为,宋诗的精华不在古体诗而在近体诗。根据他的说法,真正能成为宋诗的代表的,最典型的应该是黄庭坚,应该是陈师道。他的这种观点就认为宋诗的发展如果要说以之为诗,可以说是从欧阳修开始,然后到苏东坡达到顶峰。如果是从近体诗歌的创作来说,应该是宋诗在近体诗创作当中,也自有自己的特色;而自己的特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王安石开始到黄庭坚完成的。后来的朱自清、程千帆一直到钱钟书先生,他们对宋诗的看法大体上、总体上可以明显地看出,涤受陈衍的影响。当时和陈衍有一个直接对抗的是柳亚子,柳亚子的南社。南社就是主张诗学盛唐。实际主张诗歌创作学习唐人并不是从南社开始的,明人学唐有句口号叫“诗必盛唐”,诗歌就是盛唐的好。另外,有个问题我再提一下,因为涉及宋人是否懂形象思维的问题。对宋诗的讨论,不论是否定也好、肯定也好,基本上都是根据前人对于宋诗的说法来展开的。严羽《沧浪诗话》当中提到宋诗的时候,他认为(严羽也是宋代的人)本朝人是以文为诗——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那么这三个方面就被认为是宋诗的特征。《沧浪诗话》一个最主要的核心,就是提倡“别材”“别趣”,提倡“妙悟”,提倡“兴趣”。“妙悟”和“兴趣”,就是指的诗歌创作应该靠直觉,诗歌应该有言有尽而意无穷的韵味,应该有神韵。用这两条来衡量,唐人的诗歌是最符合他这个标准的,所以他提倡要学习唐人,以盛唐为法;而对宋代的诗歌,他讲的“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就是对宋诗的批评。把严羽对宋诗的批评作为宋诗的特点来看待是否妥当,也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宋诗与唐诗是不一样的,这个不一样究竟表现在什么地方?主要的观点有这么几点:一点是,认为宋诗和唐诗的不同,就是人文意象占主导地位。古典诗歌的意象,大致有两个来源:一个是自然的意象,就是日月星辰、山川风物,自然界的意象;另外一种意象是人文的意象,就是历史文化遗存的意象,这种人文意象更多体现在典故的运用上。所以,宋诗的一个特点是用典比较多——这并不是说它没有自然意象,但是自然意象在宋诗里面不占主导地位。这被认为是宋诗的一个特点、一个特征。第二点,认为宋诗的文化的蕴涵、艺术风格和唐诗不一样。这个观点主要认为宋诗是宋代文化的产物。研究宋代文学、宋诗、宋词的人,都喜欢引陈寅恪先生的一句话,认为中华文化几千年的发展,到了赵宋王朝便达到了非常成熟的地步。这个成熟不仅反映在文学领域,也反映在哲学上、历史上。历史方面有《资治通鉴》这样伟大的著作出现;哲学方面,有朱熹这样的哲学家出现;文学方面,唐宋八大家,宋代占了六家,宋诗也还可以,还有宋词;宋代的文人画、书法也是这样。所以,唐宋诗的区别,就是宋代文化与唐代文化的区别。第三点,大家认为,宋诗的成就、特点,就在于它和唐诗不一样,这也是它高出元诗和明诗的地方。因为实际讲诗歌创作,虽然说“诗必盛唐”是明代提出来的,但元代的诗人就开始强调诗歌要学唐人了。但是学唐人学得再好,你会超过李白、超过杜甫吗?艺术贵在创新,没有自己新鲜的、独特的东西,在艺术史、文学史上就留存不下来。宋诗不管怎么说,跟唐诗不一样,这就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另外,还有一点认为,宋诗从整体上来说,它追求一种格调,风格典雅。宋诗的美,是一种什么美呢?我们提出一个观点,是一种老境的美,就是渐入老境。老境的美就是一种平淡的美,是老树著花的美。所以,宋诗的这种代表,像黄庭坚,他的风格就是一种瘦硬的风格。瘦硬就是他尽量避免用很多感情色彩比较强烈的形容、比喻这样的词句,尽量避免用华丽词藻。比较华丽的词藻往往是在人的感情比较丰富的时候用,而宋诗里面没有这种,它都是比较平淡的;而且,从苏东坡开始到黄庭坚,他们都把平淡作为了诗人诗歌创作风格成熟的最高标志。

以下转载李华瑞先生的《20世纪中日“唐宋变革”观研究述评》,以期大家能够对此有充分的了解。20世纪中日“唐宋变革”观研究述评李华瑞近年来,唐、宋史学界不约而同地认识到,打通唐宋断代界限,是提高唐、宋史研究的重要途径。而要打通唐宋研究,在20世纪颇有影响的“唐宋变革论”是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故重新受到学者们的关注。于是有关这个话题的讨论会和相关文章也日渐多起来,这是一件十分可喜的事情。笔者在这里仅对过去的讨论作一些梳理。 依据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划分历史阶段是历史学科的一项重要任务。台湾《中国通史论文选》的编辑者说地好:“历史的最大特性就是‘变’,研究历史就是要明了它的变化情形,若不分期,就不易说明其变化真相。历史分期的目的即在于帮助我们找出历史的变点,进一步观察它的质变和量变,从而了解各时代的特性。” [1]从这个角度而言,唐宋变革说实质上就是对中国历史的一种分期。唐宋之际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大变动时期,虽然从宋以降至近代已多有学者认识到这种变化,但是从分期的角度提出“唐宋变革”当首推日本学者内藤虎次郎(号湖南,1866-1934),1910年,内藤湖南在日本《历史与地理》第9卷第5号上发表《概括的唐宋时代观》提出唐和宋在文化的性质上有显著差异。唐代是中世纪的结束,而宋代则是近世的开始。他的这种新观点是建立在新的历史分期方法基础之上的。他说:“由于过去的历史家大多以朝代区划时代,所以唐宋和元明清等都成为通用语,但从学术上来说这样的区划法有更改的必要。不过,为了便于讨论,在这里暂且按照普通的历史区划法,使用唐宋时代一词,尝试综合说明从中世转移到近世的变化情形。”[2]内藤湖南先生所说的“从学术上”重新划分中国从中世转移到近世的变化,大致是受了欧洲人的传统分期法的影响,即所谓“西洋史上古,中古,近代的正统分期法,是文艺复兴时代的产物”。而日本史学界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对中国历史的分期问题一直墨守着“三分法”,即分为“古代”、“中世”及“近世”(或称为 “上古”、“中古”及“近代”)三段。内藤湖南对中国历史的时代划分是“上古(至后汉中叶);中世(中古,从五胡十六国至唐中叶);近世(前期:宋元;后期:明清)”。其后,宫崎市定在继承内藤湖南观点的基础上又进一步指出古代、中世、近世的三分法亦适用于东洋史,即从世界史的角度重新解释“近世”概念,认为宋以后是中国的近世文艺复兴时代。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史学界对中国历史的研究有了新的变化和反思,特别是马克思主义历史观被日本史学界运用到中国史的研究中,“由于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的兴起.把中国史纳入世界史普遍发展这一所谓世界史的基本法则适用于中国史,宋史研究这一领域也不例外”[3]。具体到“唐宋变革论”则表现在提升了社会经济史在论证唐宋社会变革过程中的地位,也就是说为了论证中国史也和西方世界一样发展,检验封建制被视力占有关键位置的论证。中国学者对宋代在中国历史上的时代划分与日本学者有很大不同,中国学者对中国历史的分期虽然多种多样,但较有影响的大致有两种。(一)是雷海宗先生把中国历史分作两大周:“第一周,由最初至西元三八三年的淝水之战,大致是纯粹的华夏民族创造文化的时期,外来的血统与文化没有重要的地位。第一周的中国可称为古典的中国。第二周,由西元三八三年至今,是北方各种胡族屡次入侵,印度的佛教深刻的影响中国文化的时期。无论在血统上或文化上,都起了大的变化。第二周的中国已不是当初华夏族的古典中国,而是胡汉混合梵华同化的新中国,一个综合的中国。虽然无论在民族血统上或文化意识上,都可说中国的个性并没有丧失,外来的成分却占很重要的地位。”[4]显然。雷海宗先生是以文化史观划分中国历史发展阶段,力图打破欧洲人的传统分期法。在雷先生看来,唐宋处在第二周,南北朝隋唐五代(西元383-959)是一个大的过渡,是一个综合与创造的时代,宋代的300年则是一个整理与清算的时代。(二)是以斯大林五个社会形态理论划分中国历史。20世纪50至80年代初,历史分期曾是中国史学界一个热门话题,但多集中在讨论中国封建社会的起始,形成十数种说法,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观点有三种:西周封建说、战国封建说和魏晋封建说。而对中国封建社会内部的分期虽然也有多种标准和划分方法,但唐宋时期处在封建社会由前期向后期转变的时代,为大多数学者及教科书所认同:唐朝和宋朝是中国封建社会的两个重要朝代,在社会性质上没有发生什么根本变化,但放眼中国封建社会史的全过程,就会发现,从唐中叶到宋代确实发生了一些重要而显著的变化。除此外在封建社会的后期起始上有不同的看法,即有以隋朝建立、安史之乱、两税法颁行、唐末农民战争、北宋建立等断限。[5]所以在认识唐宋之际发生巨大变革上,中国学者与日本学者有相同之处,但在变革的社会性质上又有很大的不同。 1.日本学者的“宋代近世说”与“宋代中世说”内藤湖南认为唐宋变革或者说是从中世向近世的转移应根据“贵族政治的衰颓和独裁的兴起”这一点,而从贵族政治进入君主独裁政治则是任何国家都能看到的自然顺序,是世界史的普遍现象。在中国唐宋时期“贵族的失势的结果,使君主的地位和人民较为接近,任何人要担任高职,亦不能靠世袭的特权,而是由天子的权力来决定和任命”,“君主在中世虽然居于代表贵族的位置,但到了近世贵族没落,君主再不是贵族团体的私有物,他直接面对臣民,是他们的公有物”,“与此同时,人民的地位亦有显著变化。中国本来不是以法治国,不承认人民的权力,但近世人民的地位和财产私有权,与贵族政治时代大异其趣。贵族时代,人民在整体贵族眼中视若奴隶,隋唐时代开始,人民从贵族手中得到解放”;“中国虽然完全不承认人民的参政权,但贵族阶级消灭后,君主和人民直接相对,亦是进入近世政治以后的事情”,具体说“唐代租庸调制,意味着人民向政府纳地租,服力役和提供生产成果。唐代中叶开始,这个制度自然崩坏,改为两税制,人民从束缚在土地上的制度中得到自由解放”,“到了宋代经王安石的新法,人民拥有土地所有权的意义更加确实”;“另一方面,君主和人民中间等级的官吏亦改为选举”,“官吏从君主独裁时代的配合庶民方式变为容许机会均等”。朋党的性质亦有所改变,“唐代朋党以贵族为主,专事权力斗争,宋代朋党则明显地反映了当时政治上的不同主义”;经济亦有显著变化,唐宋之交为实物经济之终结,货币经济之开始。学术文艺的性质亦有明显变化,经学由重师法、疏不破注变为疑古,以己意解经;文学由注重形式的四六体演变为自由表现的散文体,诗、词、曲等亦都由注重形式转为自己发挥。总而言之,贵族式的文学一变而为庶民式的文学,音乐、艺术等亦莫不如此。[6]宫崎市定发展内藤湖南的学说,添加了社会经济史方面的研究,进一步丰富了宋代近世说,他的新贡献主要表现在四点。⑴贵族所有庄园的农奴部分被解放,以自由平等为原则的新社会出现。⑵过去门阀贵族独占的政治特权不被承认,官吏地位的取得以科举制向万民开放。⑶由于贵族制被打倒而发生了新的资本主义潮流,财阀、地主阶级取代旧贵族,因而产生了教育权、参政权被他们独占的倾向。⑷既然佃户变成了独立的自由民,佃户在完成地租契约义务后有转移的自由,就不受地主的人格束缚。地主利用佃户的弱点进行残酷压榨,这并非法制上的权利,而是资本主义的淫威。所以他否定了土地束缚、地主的恣意压榨和佃户身份的隶属性等事实。同时他认为,宋代以后确定了个人对土地的所有权,土地买卖即是出让所有权,这是尊重契约的表现。以上这些便是近世社会发展的特征。[7]“根据宫崎市定的考察,在把中国宋元时代认作近世社会的场合,中国近世社会被认为与西亚、南亚或者欧洲近世社会共同的时代特征;简而言之,即可以说是由农村时代向城市时代推进的社会构造的变化和由宗教时代向学问时代演变的文化形态的变化。……如果从中国史的立场来定位宋元时代史的话,首先即可定义,这是从五代分裂时代经过宋朝的中国本土农耕地带的统一,以达到包括游牧狩猎地带在内的,由元朝完成的大统一的时期。如果重述一遍,这一时期是宫崎市定主张的,与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伊斯兰教期的西亚平行的中国的近世社会形成期.”[8]与宋代近世说相对立的是宋代中世说。这一说以仁井田升、石母田正、池田诚、堀敏一、柳田节子、渡边信一郎等为代表。前田直典根据加藤繁的大土地所有论,即“唐代中期前的大土地要由奴仆耕种,均田制破坏以后,土地由佃农使用”的甚力流行的学说,在二战后首先举起批判“内藤史学”的旗帜,提出唐末是以奴隶制为特征的“古代”社会终结说。此说并不倡导“宋代中世说”,但开了“宋代中世说”的先河。其后,宋代中世说的核心观点是:⑴中唐以前的大土地所有为古罗马的奴隶制大土地所有制,中唐以后形成的庄园制是隶属性的佃户制,亦即中国的地主由于生产手段的贷给是通过债务关系,佃户置于家长制的严格统治之下,因此随着地主寄生性的加强,佃户的奴隶性质也很顽强,即是所谓古罗马的无迁居自由的耕佃制关系。⑵中国中世纪封建制为农奴制,把农奴制作为地主佃户关系,确定唐宋变革为从唐代奴隶社会(奴婢作为直接生产者的豪门大族的大土地所有)转变为宋代农奴制社会(佃户作为直接生产者的新官僚阶层的大土地所有)。⑶宋代地主制是封建制,即自给自足经济、拥有土地以外的生产工具而独立经营以及经济外强制的存在,因此,宋代仍为封建社会,唐宋变革是封建制的再组成。⑷唐中叶以后,两税法是把实现了事实上的私人土地所有通过把主客户、五等户放在政治性的臣属关系之中征收地租的体制。宋代负担生产力发展水平的核心地位的农民是中户中产阶层。他们作为典型。编成的主产阶层被理解为典型的国家农奴,故唐宋变革是从国家奴隶制向国家农奴制的转变。宋代中世说的理论依据主要是加藤繁和周藤吉之的学说,虽然论证互有差异,但在两点上是相通的:⑴唐末是“古代”(奴隶社会)的终结;⑵从宋代开始进入封建制(农奴制)。[9]2.中国学者对唐宋变革的基本看法陈寅恪先生在《论韩愈》一文中指出:“唐代之史可分为前后两期,前期结束南北朝相承之旧局面,后期开启赵宋以降之新局面。关于政治社会经济者如此,关于文化学术者亦莫不如此。退之者,唐代文化学术史上承先启后转旧为新关捩点之人物也。”[10]钱穆先生说:“论中国古今社会之变,最要在宋代。宋以前,大体可称为古代中国,宋以后,乃为后代中国。秦前,乃封建贵族社会。东汉以下,士族门第兴起。魏晋南北朝定于隋唐,皆属门第社会,可称为是古代变相的贵族社会。宋以下,始是纯粹的平民社会。除蒙古满州异族入主,为特权阶级外,其升人政治上层者,皆由白衣秀才平地拔起,更无古代封建贵族及门第传统的遗存。故就宋代而言之,政治经济、社会人生,较之前代莫不有变。”[11]傅乐成在《唐型文化与宋型文化》中论述了唐朝与宋朝学术文化的不同:“大体说来,唐代文化以接受外来文化为主,其文化精神及动态是复杂而进取的”,“唐代文化,上承魏晋南北朝。魏晋南北朝时代的文化对唐代文化直接发生影响的重要因素,不外三端:即老庄思想、佛教和胡人习俗。其中后两种因素自外族传人,而且是经历数百年的流播而形成的。唐代对这三种文化因素的承袭,也以后两种为主,在唐代的大部分时间中,它们是文化的主流,造成唐代文化的异彩特色。至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儒学,从魏晋开始,即受这三种文化因素的压制,日渐衰微,在唐代的情形,仍是如此。直到唐代后期,儒学始开启复兴的机运”,“在当时并没有多大作用。到宋,各派思想主流如佛、道、儒诸家,已趋融合,渐成一统之局,遂有民族本位文化的理学的产生,其文化精神及动态亦转趋单纯与收敛。南宋时,道统的思想既立,民族本位文化益形强固,其排拒外来文化的成见,也曰益加深。宋代对外交通,甚为发达,但其各项学术,都不脱中国本位文化的范围;对外来文化的吸收,几达停滞状态。这是中国本位文化建立后的最显著的现象,也是宋型文化与唐型文化最大的不同点。”[12]以上几位前贤虽然没有从历史分期的角度划分唐宋时代的社会变迁,但他们从不同角度敏锐地观察到唐宋之际显著的社会变化。20世纪后半叶中国大陆学者在讨论封建社会前后期发展变化时,也不同程度地论及唐宋时期社会的巨大变迁。侯外庐先生较早运用唯物史观探讨封建社会内部分期,他在《中国封建社会的发展及其前期向后期转变的特征》一文中明确指出,“唐代则以建中两税法为转折点,以黄巢起义为枢纽,处在由前期到后期的转变过程中。”[13]胡如雷先生认为,从北宋开始,农民起义的纲领性口号发生了显著变化。王小波、李顺起义首次明确提出了“均贫富”的口号。南宋钟相、杨么起义继之以“均贫富,等贵贱”的口号。明末农民战争中李白成更把传统的“均贫富”发展为“均田免粮”,为清代太平天国的“天朝田亩制度”开了先河。这些口号说明,虽然多数农民起义仍然打击封建王朝,有些大规模的农民战争且取得了改朝换代的成果,但作为时代特点,这些纲领性口号都把打击地主经济、地主土地所有制本身明确地写在了斗争旗帜上,正是这一点显示了中国封建社会后期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的新的时代特点。这个特点就是,首先,公元十世纪末发生的王小波、李顺起义第一次旗帜鲜明地提出了“均贫富”的纲领性口号,这件事集中反映了两个多世纪以来的社会变革,反映了农民阶级社会地位的变化。其次,唐代虽有客户,但系土、客相对,土户与宋代的主户还有区别。只有到北宋建立以后,主客户制度才正式确立,反映了土地制度、佃客地位的变化。所以,北宋的建立并非一般的革代易性,而是标志着历史时代的转折,具有特殊的社会意义。[14]漆侠先生认为唐宋之际的社会变革是一个比较烦杂的问题,须要进行多方面的探索,他指出“这个时期的变革虽然是中国封建经济制度内部的推移演化,但值得客观注意的是,它是唐代农奴制向宋代封建租佃制转化的全局性的重大问题”。他进一步从各个方面加以论证:⑴唐中叶以来各种形式的封建国家土地所有制衰落,土地私有制在宋居于绝对的优势地位。⑵在土地私有制居于压倒性优势地位的同时,土地占有诸阶级阶层也发生显著变化,从而使土地占有关系出现了新的格局。这个土地占有新格局之一就是,新兴的土地兼并势力取代了以山东士族为代表的旧的土地兼并势力,逐步爬上社会的极峰。⑶封建租佃制关系取代农奴制而逐步居于支配地位。⑷两税法取代租庸调制而成为主要的税法。⑸经济关系的变革推动了经济的发展。⑹经济领域里的变革对文化思想领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由于山东士族及其所代表的礼学的衰亡,数百年来社会压迫气氛一朝消散,人们的思想,新兴地主阶级的思想在相应程度上得到解脱,这对于一代新人及其所代表的新思想、新学风的形成,是完全有利的。说到底。经济领域里的变革,为文化思想领域的发展,带来一个较为良好的社会环境,这是值得认真研究和阐明的。[15]王曾瑜先生认为:“从中唐至明清的情况看来,最基本的阶级关系变化有两条。一是农民对地主的人身依附关系有所松弛,农民与地主的身份性差别有所缩小;二是雇佣制逐步有所发展。”[16]张邦炜先生在评论王著《宋朝阶级结构》时说:“作者并不一定属于唐宋变革论者,可是书中依据大量史实所作出的不少结论,恰恰起到了为唐宋变革论张目的作用。在地主阶级内部的变动方面,作者论述了客户、形势户正式作为法定户名以及非官僚地主法定户名的出现这三大历史现象;在非主体阶级方面着重探讨了坊郭户的形成与某些法定贱民的消亡这两大历史过程.表明了唐宋变革时期阶级状况的变动及其变化的时代进步意义。”[17]朱瑞熙先生指出,从唐代中叶开始,中国封建社会进入了新的发展时期,我们称之为中国封建社会的中期。它经历从五代十国直到明代后期出.现资本主义萌芽以前共约800年时间。由唐代中叶开始的社会变化到宋代定型,呈现出不同于过去的社会新面貌。宋代社会的新面貌表现在社会的各个方面,首先是物质生产的发展和阶级关系的变化,在此基础上,出现了新的土地占有制度和租佃制度,形成了新的社会经济结构;其次是以新的社会经济结构为政治和精神的基础,整个上层建筑包括政治、军事、教育、法律等制度,乃至哲学、宗教、文学、艺术、学术等意识形态以及风俗习惯都出现了相应的变革。再次是人民群众在新的历史环境里,以不同于以往的革命目标和方式进行阶级斗争。这一切因素互相联系,互相制约,互相影响,构成了丰富多彩的宋代社会面貌的生动图画。[18]张邦炜先生从婚姻的角度“家之婚姻由于谱系”到“不问阀阅”的演变,为“唐宋变革论”提供证据。他以为唐宋之际确实发生了一场具有划阶段意义的变革,除婚姻制度的变革是明证外,还可以举出若干。诸如,科举方面的“取士不问家世”、教育方面的“广开来学之路”、社交方面的“所交不限士庶”、学术方面的从汉学到宋学、文学方面的从“雅”到“俗”、书法方面的从碑书为主到帖书为主、绘画方面的从宗教画、政治画为主到山水画、花鸟画为主,等等。这些极富于时代感的变化尽管形形色色、多种多样,但其基本精神竟如此惊人地相似和一致。他们通通是随着“田制”经济解体之后经济结构的变化、门阀政治崩溃之后等级结构的变化而变化,并且相互影响、相互制约,和谐地构成了一幅丰富多彩的宋代社会生活画卷。所有这些,一概表明,宋代是一个与魏晋南北朝乃至唐代不尽相同的历史时期。同时,他还认为这场变革的性质无疑属于封建社会内部的变革,唐宋之际的社会变革标志着宋代进入了中国封建社会进一步发展的新阶段。[19]以上所述只是中国学者讨论唐宋之际社会变革的部分论断,但亦足窥其全貌。 如果比较中日学者对唐宋变革观内容的表述,可以发现有以下几个特点:1.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中日学者讨论唐宋变革都不同程度的受到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的影响,尽管中日学者对封建社会是领主制还是地主制的内含理解不尽相同,但都从封建社会中的地主与农民、国家与农民之间的基本社会关系、社会阶层身份、土地占有制等方面的变动展开讨论则是一致的。2.日本史学界对唐宋变革的看法有很大的分歧,即东京学派并不赞成京都学派的宋代近世说,在50年代前半期,关于唐宋变革,可以归纳为宋代“中世农奴制成立说”、“过渡期说”(石母田)、“自由社会成立说”(宫崎)、“封建制再组成说”(池田),几种观点并存,也出现了浜口的基本上不承认变革的说法。[20]而中国学者把唐宋之际出现的变革作为封建社会前后期转变的路标则基本是一致的,只是在封建社会后期的起始断限上还存在一些不同意见而已。在宋代属于封建社会这一点上,日本东京学派与中国学者的观点相似。3.在社会性质上,日本学者的宋代近世说与中国学者的宋代封建中后期说有很大差异,但对宋代的社会发展程度有较高的估价却相距不大。宫崎市定先生所谓“中国文明在开始时期比西亚落后得多,但是以后这种局面逐渐被扭转。到了宋代便超越西亚而居于世界最前列”[21],“宋代人们的生活环境,与此前的中国划出了分界线,而是指近于我们现代的”[22]。这可看作是日本宋代近世说对唐宋变革的代表性估价。中国学者对唐宋变革也有很高的评价,如漆侠先生提出的著名的“两个马鞍形”:从总的方面考察,中国封建时代的社会生产发展,大体上经历了两个马鞍形这样一个过程,自春秋战国之交进入封建制后,社会生产力由于基本上摆脱了奴隶制的桎梏,因而获得了显著的发展,到秦汉时期便发展到第一个高峰。魏晋以下,社会生产力低落下来,到隋唐有所恢复、回升,从而形成为第一个马鞍形。在唐代经济发展的基础上,宋代社会生产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猛发展,从而达到了一个更高的高峰,元代生产急遽下降,直到明中叶才恢复到宋代的发展水平,这样便又形成了第二个马鞍形。这两个马鞍形成的依据。主要是通过从冶铁技术和铁制生产工具的发展、人口的增长、垦田面积的扩大和单位面积产量的提高这四个方面进行考察得出的。[23]邓广铭先生提出:“宋代文化的发展,在中国封建社会历史时期之内,截至明清之际的西学东渐的时期为止,可以说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24]4.日本学者的宋代近世说,是站在世界史的范围,认为中国的宋元时期与西亚、南亚、东亚及欧洲的近世化过程相同步,或者说是世界近代化链条中不可或缺的一环。而中国学者,特别是20世纪50年代以来的大陆学者的讨论,虽然也比照西欧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的过渡历史,但多强调中国的独特性,并显现出就中国论中国的“闭关自守”式的研究倾向。因而,中国学者对唐宋变革的观点在世界范围内未产生多少回应和反响,但日本学者的唐宋变革论却产生了极大反响。如法国汉学家白乐日(Etienne Balazs,1905-1963)认为,中国封建社会的特征到宋代已发育成熟,而近代中国以前的新因素到宋代已显著呈现。因此,白乐日进一步认为,研究宋史将有助解决中国近代开端的一系列重大问题。继白乐日之后,著名汉学家谢和耐的《中国社会史》把宋代称作中国的文艺复兴时代。他说:“11-13世纪期间,在政治社会或生活诸领域中没有一处不表现出较先前时代的深刻变化。这里不单单是指一种社会现象的变化(人口的增长、生产的全面突飞猛进、内外交流的发展……),而更是指一种质的变化。政治风俗、社会、阶级关系、军队、城乡关系和经济形态均与唐朝贵族的和仍是中世纪中期的帝国完全不同。一个新的社会诞生了,其基本特征可以说已是近代中国特征的端倪了。”[25]美国宋史学界长期倾向于认为唐宋之际中国历史从中古转向了近世。近二十年来,美国学术界在唐宋变革的研究方向上,虽然出现新的变动,即逐渐形成了一个比较全面的新解说。其主要特征是:一是不再假定唐宋变革是中国走向欧洲式近代的一个转折;二是越来越重视思想文化变迁的历史影响,但美国学术界受唐宋变革论的影响之深,是不言而喻的。[26]尤其是在欧美学术界盛行的“宋代经济革命”说,可以说在相当大程度上把唐宋之际变革论的影响推向极至。宋代经济革命,一般是指农业革命、水运革命、货币与信贷革命、科学技术革命、印刷革命、交通革命、商业革命、市场结构以及都市化方面的重大变化。5,前揭日本学术界东京学派并不赞成唐宋之际的变革意味宋代进入近世发展阶段,而是主张古代向中世的转移,也就是说东京学派和京都学派虽然对唐宋之际变革的社会性质的认识不尽相同,但在认同唐宋之际发生了巨大的社会变革则又殊途同归。中国学者则不同,不仅认为唐宋之际的变革属封建社会内部前后期转移,而且有部分学者采取了比较低调的看法:“不应过分夸大这种变革,两个时期间不存在绝对不可逾越的鸿沟”[27]。关履权先生认为内藤湖南和宫崎市定的宋代近世说、钱穆先生提出的“宋代开始了平民社会”和巴拉兹声言要研究宋代比西方更早地成为“现代的拂晓时辰”等都是“对宋代的历史地位估计过高”。[28]王曾瑜先生认为“自秦汉至明清,社会也有不少变动,例如自唐迄宋,日本学者称之为唐宋变革期,他们围绕这个命题,提出各种不同的见解。的确,人们可对比唐宋时代,从阶级状况,到政治制度、军事制度、文化等,列举出不少变化的史实。然而若与春秋、战国时期相比,则至多只能算是一个小变革期。”[29] 根据以上的简要叙述,提出个人两点不成熟的看法:一是20世纪中日学者从各自不同的角度关注和探求唐宋之际所发生的巨大社会变革,并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见解及论证。当然由于日本学者从世界史的角度出发探求唐宋社会变革,因而产生了较大的国际反响,而中国学者多囿于就中国论中国的内部社会发展机制探求唐宋变革,其影响远不能与日本学者相比,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这并不表明中国学者不够重视或说未有研究,而事实上是有相当多的研究成果问世,因而今后在讨论唐宋变革问题时,应当充分重视和利用中国学者已取得的成果。二是如何正确评估唐宋社会变革的历史作用和意义,在现今仍然是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不论是赞成宋代近世说,还是批评所谓的“宋代经济革命”,可能在今后的讨论中更应把握一个“度”,以避免过高或以偏概全的评价,并在各种制度、社会现象等实际问题上做深入细致的探求,庶几可以接近唐宋变革的本来面目。

A                                             唐宋文化比较与分析    公元907年,梁王朱温篡位灭亡,到公元960年陈桥驿赵匡胤“黄袍加身”,中国经历了唐宋的王朝更迭,仅仅近60年,中国文化也从所谓的“唐型文化”逐步向“宋型文化”变革,这种变革为什么会变革的如此彻底,一改“唐型文化”的雍容华贵,如此彻底?1910年日本学者内藤湖南首次提出“唐宋变革论”,率先对唐宋时期思想文化巨大差异性进行了深刻的解释与剖析。近百年来,随着对这一话题的深入分析,史学界普遍对唐宋文化思想显著差异性有了一些共同的认识。  所谓“唐型文化”,是一种相对开放、外倾、色调热烈的文化类型,无论是“诗仙”李白的诗歌、张旭的狂草、吴道子的画,无不喷涌着奔腾着昂扬着的生命活力;无论是昭陵古雕中雄壮建伟的、神采飞扬的“昭陵八骏”,还是气势磅礴的古长安城,无不透露出大气盘旋的民族自信。       所谓“宋型文化”则是一种相对封闭、内敛、色调淡雅的文化类型。“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阐释出宋文化的细腻丰满,“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揭示了宋文化孤芳自赏、远离尘嚣、遗世独立的人格魅力。形象的说:如果“唐型文化”存在于沙场之上、朝堂之上,那么,细腻、深微、委婉含蓄的“宋型文化”更多的存在于市井之间、闺房之内、青楼之上。  唐人爱花,尤爱牡丹,牡丹,富贵之花,为花中之王,唐人喜爱牡丹,更喜欢牡丹的色彩绚丽、富丽堂皇与王者之气;宋人爱梅,梅,花中君子,凌寒独自开,象征着不屈不挠的坚强品质。在宋人看来,梅,淡妆素雅,清瘦典型,品质高洁,是君子的象征,可以看到,两种截然相反的审美观念在深层次的角度上体现出了唐宋文化内在的差异性。  而作为两个时代文学艺术最高成就代表,唐诗与宋词则能更清楚地展现两者文化的巨大差异性。  从诗词内容上看,唐诗更多地反映更为广阔的社会生活画面,白居易的《琵琶行》《长恨歌》正是这种类型的典型代表。“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这些内容无不直接向人们展示了帝王将相乃至布衣百姓的日常生活起居,这是一种自由、开放、大气的心态,毫无小女儿家的忸怩作态。       相比之下,宋词则更多的将视角收缩到狭窄的闺房之中,低吟男女的爱恨情仇,抒发细腻、深微、委婉、含蓄的感情。宋代著名的女词人李清照一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抒发了自己的离愁别恨,一个“愁”更添几分撩人的心思。两宋时期,虽有苏轼、辛弃疾等为代表的“豪放派”词风,但“婉约”词风始终占据宋朝文化主流。       从诗词的形式上看,从大的方面来说,唐诗更加倾向于感性抒发。李白的一首《梦游天姥吟留别》,以恢弘大气的想象描绘山岳的壮美之色,满天诸仙众佛皆在诗人胸怀聚拢,如此波澜壮阔的场面皆在诗人脑海孕育,天下万物,唯我独尊,这是何等的大气。       与之不同的是,宋词则更趋于理性,更具有说理性、思辨性。苏轼的《赤壁赋》以主客问答的形式向世人阐释作者心目中关于生与死之间微妙的关系。“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可见,宋朝时期的文学作品,开始更多的阐释理性与思辨,这与唐代时期单纯刻画外在环境有了很大的不同。  那么,两个只相差近60年两个朝代,为何会产生如此之大的差异性?接下来,我们将从政治环境、经济基础、文化环境三个方面来分析:    政治环境:国家的强弱兴衰与国民的心态精神 唐宋文化是由人来创造出来的,而人的精神状态也势必会对整个文化氛围产生影响。从大体上看,唐朝昌盛,宋朝积弱,这是显而易见的,而处在这两个时代的人来说,当国家统一强盛,四方来朝,国泰民安,自然会增强国民的民族自信心,而在整体上自然气势雍容豪迈,而当国家从一开始就处在外敌入侵,山河破碎,国破家亡的环境下,无论君臣百姓自然会产生一种悲观失望,哀伤自怜的情绪。  唐朝的强盛是建立在隋朝大一统的基础上,经过二十多年的“开皇之治”,无论是经济、政治、文化都为唐朝的兴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当时唐朝面临的外敌主要是吐蕃、匈奴等少数民族政权,而从严格意义上来看,这些并不能算作真正意义上的政权组织,只不过是势力较大的松散的部落联盟。他们居无定所,行踪飘忽不定,唐王朝只需寻其主力,打赢几场战役,便可彻底解决这些问题,可以说,唐朝的大部分时间里,外部环境相当的安定,国家富强,这是一个真正的盛世时代。反观宋朝,宋朝继承的后周只不过是当时最大的割据政权而已,它建立国家的过程不是像唐朝那样接受了一个大帝国的遗产,五代十国时期,中原天下大乱,地方割据势力经营已久,已形成了互不统属的独立国家实体。而且宋朝的面临的敌人不再是吐蕃、匈奴,而是契丹、党项这些已被儒化的民族。拿辽来说,宋国建国时,辽已存在了五十年之久,契丹人不仅学习中原文化,仿照中原王朝建立起严密强化的中央集权的政治实体,而且逐步开始由游牧民族向农耕民族转化,在民风与军事上依旧保持者相当强悍的战斗力。宋辽之间的战争,不仅仅是统一于反统一之间的冲突,更是相互争夺生存空间与生存资源的战争,且这种矛盾绝不会仅凭一两场战争可以决定胜负的,而必然是相当残酷、持久、且难分胜负的。公元979年,高粱河之役惨败,宋由此开始转入被动局面,公元1127年,“靖康之变”,北宋灭亡,山河破碎,国破家亡,此后,契丹、党项、羌、女真以及后来的蒙古势力对宋人世界的长期包围与轮番轰炸,产生了悲观的文化效应,宋朝人因被动挨打而产生的忧患,渗透于宋文化的各个方面。    经济基础:唐朝均田制与宋代的市民阶层的崛起  均田制,即古代帝王将无主土地按人头划给小农耕作,耕作一定年限后归其所有,实质上是一种封建土地国有制,一切土地归国家所有,而在唐德宗建中元年实行两税法之后,均田制终于废弛。此时,随着均田制的瓦解,附着在农民身上的国家的控制也就相对减弱,宋代时期,国家土地所有制已经不在土地所有制中占据主要的地位,相反的庶族地主经济与小自耕农经济的不断壮大,并占据了社会经济的主体地位,一方面为国家与政府提供了充足的税赋来源,也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国家对农民的控制,社会经济更加灵活,社会各行业能够得到更充足的劳动力与资金的流入,这也是宋代商业如此发达的一个原因。  宋代城市的规划已经打破了唐代时期市与坊的严格界限,居住区与商业区也不再分开,贸易时间也不再被限制,据考证,宋代时期已经出现早市与夜市,商品交易时间甚至是通宵达旦。种种变化,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商业。宋代,城市商业发展蓬勃,不仅有交易场所,更存在瓦子等娱乐场所,如此一来,自然会导致宋代市民阶层的兴起,市民阶层的兴起也自然会带动市民文化的兴起。  精致细腻的宋代文化的发展自然发源于一定的土壤,而这种土壤也就是宋代发达的商品经济。  文化环境:唐代三教并行与宋代理学的兴起  恢宏壮阔的唐王朝以一种开放自由的心怀接纳四方文化,终唐王朝几百年的时间,大多奉行儒释道共尊的策略,面对外来文化,唐朝统治者始终保持接纳的态度,这不仅和唐王朝的最高统治者本身就存在少数民族血统有关,而且和唐王朝在当时世界的地位也有莫大的关系,作为东方最大的国家,也是当时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之一,通畅的两条丝绸之路,沟通了大唐王朝与世界的交流。在外,国家的强盛,对外通道的畅通,对内,君臣百姓对外来文化虚心接纳的心态,这两个方面决定了大唐王朝是一个开放自由的国度。而宋国始终处在少数民族的威胁的夹缝之中,客观条件下,宋国也无法做到与世界的交流,宋国自然处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之中。  宋代的文化属性与宋代诞生的一种特殊的产物有关,那就是理学。  理学作为在宋代儒家吸收佛道两家的部分精华,形成的以“理”为核心的新儒学。理学作为中国后期封建社会最为精致的最为完备的理论体系,其对宋代人民的影响之深,乃至对中国后来的一两千年的思想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两宋理学,不仅将伦理纲常确定为万事万物之所当然和所以然,即为“天理”,而且高度强调人们对“天理”的自觉认识。理学家将“天理”“人欲”对立起来,进而以天理遏制人欲,带有自我色彩、个人色彩的情感欲求受到强大的约束。与理学着意于知性反省、造微于心性之际的趋向相一致,两宋时期的文化也表现出精致、内趋的性格。刘方《宋型文化:概念、分期与类型特征》(2005)一文指出:“宋型文化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时代文化的符号,而且是一个具有新的文化特质的文化范型。以追求内圣、精神的圆满自足为目标的宋学,构成了宋型文化的基本内核的重要方面。成熟的科举制度、文官官僚系统、中央专制集权、台谏制度等则构成了宋型文化的制度层面。而宋代农业革命、消费性的城市经济、士大夫阶层的形成等方面,则构成了形成宋型文化的物质基础。”  宋代文化成就中最突出的要数宋代理学的诞生,一个追求内圣、精神上满足自足的理学决定了宋代文化精致、内省的特点。    唐宋文化之间存在着显而易见的差异性,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类型,是一种彻底的变革还是一种继承上的发展呢?或许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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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实际上涉及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学唐与宗宋的问题,主要指的是在古典诗歌创作当中是向唐人学习还是向宋人学习。这个问题的争论主要是在古代,特别是宋代就开始了,一直到清代,一直到近代。这在当时学诗的人当中,是有着很现实的实际意义的。历代的唐宋诗之争,或者是20世纪的唐宋诗之争,实际上并不存在着说唐诗好不好的问题。唐宋诗之争实际上涉及的一个问题,就是说唐以后的古典诗歌宋诗是不是也有存在的必要、也有它存在的价值。从中国古典诗歌的发展来看,李白、杜甫、苏东坡、黄庭坚,前两位诗人是唐诗的代表,后两位诗人是宋诗的代表。实际上,宋诗是唐诗之后中国古典诗歌的另外的一种典范,所以宋以后学习诗歌创作的人,不是入于唐,就是出于宋,没有其它的。唐宋诗之争实际上最后涉及的问题,就是说宋诗是不是也有它独立存在的价值?陈衍实际上是“同光体”宋诗派的在理论上和创作上的一个代表人物,他提出的几点内容对我们后来的宋诗研究都影响很大。比如说一个观点,就是所谓的“三元说”。“三元说”认为中国古典诗歌的发展最主要的是“三元”:一个是“开元”。开元十五年左右,是盛唐诗歌形成的标志,盛唐诗歌形成的标志就是所谓的“声律与风骨兼备”,这是中国诗歌的一个高峰;另外一个是“元和”。“元和”实际指的是中唐,就是白居易、元稹,还有韩愈,还有孟郊,“韩孟诗派”。有一句话叫“诗到元和体变新”,它出现了很多变化,这种变化对后来的元和诗歌的发展、对后来的宋诗都有影响;宋诗发展的高峰是北宋的元佑时期,就是苏、黄为代表的“元佑”,也就是“三元说”中的第三个“元”。“三元”是中国古典诗歌发展的最重要的阶段,在这“三元”当中,“元和”又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陈衍提出的第二点很有影响的观点是,他主张“学人之诗”。唐诗是“诗人之诗”,而宋诗是“学人之诗”,这个“学人”就是学者。这一点,也是宋代的作家和唐代的作家不一样的地方。我感觉到宋代作家的人文修养、文化修养,甚至包括艺术修养,都高过了唐人,归结到一点,就是宋代诗人的学养是比较丰富的。我们现在有的人提倡作家的学者化,其实早在宋代作家就已经是学者化了。学者化有好处,也有不好的地方。不好的地方,就是理性的、理智的东西太强了,这样往往会抹杀掉一些诗意的东西。陈衍看到了这方面,所以他主张诗歌创作,最好是要把“学人之诗”和“诗人之诗”合二为一。陈衍还有一个观点,也是影响比较大的,就是关于宋诗的精华在什么地方。过去对宋人的评价,都是以苏东坡作为宋诗的代表的。而苏东坡的主要成绩是他的古体诗,古体诗当中又主要体现为以文为诗——诗歌创作的散文化。所以,更多地认为宋诗写得好的是古体,特别是“七古”,它的精华部分是在那一部分里面。但是陈衍提出来——他在《宋诗精华录》里面认为,宋诗的精华不在古体诗而在近体诗。根据他的说法,真正能成为宋诗的代表的,最典型的应该是黄庭坚,应该是陈师道。他的这种观点就认为宋诗的发展如果要说以之为诗,可以说是从欧阳修开始,然后到苏东坡达到顶峰。如果是从近体诗歌的创作来说,应该是宋诗在近体诗创作当中,也自有自己的特色;而自己的特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王安石开始到黄庭坚完成的。后来的朱自清、程千帆一直到钱钟书先生,他们对宋诗的看法大体上、总体上可以明显地看出,涤受陈衍的影响。当时和陈衍有一个直接对抗的是柳亚子,柳亚子的南社。南社就是主张诗学盛唐。实际主张诗歌创作学习唐人并不是从南社开始的,明人学唐有句口号叫“诗必盛唐”,诗歌就是盛唐的好。另外,有个问题我再提一下,因为涉及宋人是否懂形象思维的问题。对宋诗的讨论,不论是否定也好、肯定也好,基本上都是根据前人对于宋诗的说法来展开的。严羽《沧浪诗话》当中提到宋诗的时候,他认为(严羽也是宋代的人)本朝人是以文为诗——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那么这三个方面就被认为是宋诗的特征。《沧浪诗话》一个最主要的核心,就是提倡“别材”“别趣”,提倡“妙悟”,提倡“兴趣”。“妙悟”和“兴趣”,就是指的诗歌创作应该靠直觉,诗歌应该有言有尽而意无穷的韵味,应该有神韵。用这两条来衡量,唐人的诗歌是最符合他这个标准的,所以他提倡要学习唐人,以盛唐为法;而对宋代的诗歌,他讲的“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就是对宋诗的批评。把严羽对宋诗的批评作为宋诗的特点来看待是否妥当,也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宋诗与唐诗是不一样的,这个不一样究竟表现在什么地方?主要的观点有这么几点:一点是,认为宋诗和唐诗的不同,就是人文意象占主导地位。古典诗歌的意象,大致有两个来源:一个是自然的意象,就是日月星辰、山川风物,自然界的意象;另外一种意象是人文的意象,就是历史文化遗存的意象,这种人文意象更多体现在典故的运用上。所以,宋诗的一个特点是用典比较多——这并不是说它没有自然意象,但是自然意象在宋诗里面不占主导地位。这被认为是宋诗的一个特点、一个特征。第二点,认为宋诗的文化的蕴涵、艺术风格和唐诗不一样。这个观点主要认为宋诗是宋代文化的产物。研究宋代文学、宋诗、宋词的人,都喜欢引陈寅恪先生的一句话,认为中华文化几千年的发展,到了赵宋王朝便达到了非常成熟的地步。这个成熟不仅反映在文学领域,也反映在哲学上、历史上。历史方面有《资治通鉴》这样伟大的著作出现;哲学方面,有朱熹这样的哲学家出现;文学方面,唐宋八大家,宋代占了六家,宋诗也还可以,还有宋词;宋代的文人画、书法也是这样。所以,唐宋诗的区别,就是宋代文化与唐代文化的区别。第三点,大家认为,宋诗的成就、特点,就在于它和唐诗不一样,这也是它高出元诗和明诗的地方。因为实际讲诗歌创作,虽然说“诗必盛唐”是明代提出来的,但元代的诗人就开始强调诗歌要学唐人了。但是学唐人学得再好,你会超过李白、超过杜甫吗?艺术贵在创新,没有自己新鲜的、独特的东西,在艺术史、文学史上就留存不下来。宋诗不管怎么说,跟唐诗不一样,这就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另外,还有一点认为,宋诗从整体上来说,它追求一种格调,风格典雅。宋诗的美,是一种什么美呢?我们提出一个观点,是一种老境的美,就是渐入老境。老境的美就是一种平淡的美,是老树著花的美。所以,宋诗的这种代表,像黄庭坚,他的风格就是一种瘦硬的风格。瘦硬就是他尽量避免用很多感情色彩比较强烈的形容、比喻这样的词句,尽量避免用华丽词藻。比较华丽的词藻往往是在人的感情比较丰富的时候用,而宋诗里面没有这种,它都是比较平淡的;而且,从苏东坡开始到黄庭坚,他们都把平淡作为了诗人诗歌创作风格成熟的最高标志。

唐宋主要包括三个阶段:唐朝、五代十国、南北宋。  唐朝(公元618年~907年),是世界公认的中国最强盛的时代之一。李渊于618年建立唐朝,以长安(今陕西西安)为首都。其鼎盛时期的公元7世纪时,中亚的沙漠地带也受其支配。在690年,武则天改国号“唐”为“周”,迁都洛阳,史称武周,也称“大周”。705年唐中宗李显恢复大唐国号,恢复唐朝旧制,还都长安。唐朝在天宝十四年(755年)安史之乱后日渐衰落,至天佑四年(907年)梁王朱温篡位灭亡。唐历经21位皇帝(含武则天),共289年。唐在文化、政治、经济、外交等方面都有辉煌的成就,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五代十国并非指一个朝代,而是指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唐朝灭亡之后中原地区相继出现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五个次第更迭的政权,合称五代。十国指五代之外相继出现的十个割据政权:前蜀、后蜀、吴、南唐、吴越、闽、楚、南汉、南平(即荆南)、北汉,统称十国。关于五代十国的年限,一说为:北宋灭亡北汉时是公元979年,所以五代十国的历史时期为公元907年到979年。另一说为,五代十国存在于公元907年-公元960年期间。  宋朝又分为北、南宋。北宋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强盛的、繁荣的王朝。它于公元960年由宋太祖赵匡胤建立,到公元1127年政权南迁的这段时间,被称为北宋,定都开封。北宋王朝的建立,结束了自唐末而形成的四分五裂的的局面,使中国又归于统一,但由于与宋同时代的辽、金、西夏等国的强大,使北宋政权一直处于外族的危胁之中。南宋(1127年—1279年)靖康之变后,宋高宗赵构在临安(今杭州)重建宋朝,史称南宋,与金朝东沿淮水(今淮河),西以大散关为界。南宋与西夏、金朝和大理为并存政权。南宋偏安于淮水以南,是中国历史上封建经济发达、古代科技发展、对外开放程度较高,但军事实力较为软弱、政治上较为无能的一个王朝。  从大体上来看,唐宋就是从公元7世纪初到13世纪末这么一个跨越了550年的时间段。至于人们把唐宋和在一起讲。应该是由于三朝尤其是唐宋两代在经济文化上比较一致。二者存在的大多时期,在经济尤其是商品经济上都很繁荣。由唐产生而至宋臻于顶峰的词更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唐诗宋词”争奇斗艳,“唐宋八大家”名传千古,这些脍炙人口的词语可能也是人们把唐宋放在一起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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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对文字感兴趣,既然现在自己写的东西不能成为铅字,就发到网上小自恋一下吧~  美的化身  ——领略唐诗宋词中的艺术之美  从小就对唐诗宋词有着一种莫名的情素,刚学会认字父亲便教我念诗。虽然来了科大,读了理科,却仍爱默默地玩味着这千年余韵,体会着作者心中那种欲说还休的感情,感受着这千年文化之美。  在中国,凡是稍通文墨的人,没有不喜欢唐诗宋词的。唐诗宋词的魅力在哪儿?我觉得艺术之美是诗词最吸引人的地方。以最切近而又最神秘的方式伴随着人类精神的历史,以最明显的表象和最莫测的本质挑战着人的智慧,以最崇高的承诺和最艰苦的承受塑造着人的心灵,因一个字麾集无数天才的激情:美。唐诗宋词便是这历史长河沉淀出来最美的结晶,是美的化身。  诗歌中的色彩之美极大的吸引着我们的眼球,激发起我们的联想,带给我们一个色彩鲜明的的美丽世界。  诗歌虽然不能像绘画那样直观地再现色彩,却可以通过语言的描写,唤起读者相应的联想和情绪体验。  白居易的《问刘十九》:“绿蚁斩醅酒,红泥小人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是一首相饮的小诗,其诱人之处,正在于“绿”酒、“红”炉两种色彩的和谐配合,在天寒欲雪的背景下,产生了一种亲切而温暖的情味,仿佛在向客人含笑招手。构成了一幅和谐温馨的画面。色彩的组合给唐宋诗词带来了浓郁的画意和鲜明的节奏。“两个黄鹏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黄、翠、白、青四种颜色,点缀得错落有致;而且由点到线,向着无垠的空间延伸,画面静中有动,富有鲜明的立体节奏感。在这里,明丽的色彩组合,正绘出了诗人舒展开阔的心境。“烟中列岫青无数,雁背夕阳江欲暮。”这是周邦彦《玉楼春》词中的名句。“青无数”指暮霭中青山连绵,眺望不尽;而雁背上那暗红的夕照却不过一缕而已。青、红二色的对比,一个无限在,一个非常小;然而正是在无边青苍的背景上,才衬托出这一缕晚照是那样地引人注目和令人依恋。诗人爱用鲜明的对比色,来增加感情色彩的浓度。白居易回忆江南春色之美,说:“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杨万里赞美西湖荷花的姿色风韵,说:“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蒋捷感叹时序匆匆,春光易过,说:“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他在另一首词中写秋天清晨篱落间的景色之美,有句云:“月有微黄禽无影,挂牵牛数朵青花小。秋太淡,添红枣。”这些佳句都是用鲜明的对比色,使画面显得十分绚丽,诗人的情感也表现得明朗而热烈。这种“着色的情感”,具有绘画的鲜明性和直观感,仿佛可以使人触摸,增强了诗歌意境的感染力,也给我们一幅鲜明美丽的图画。还有一种色彩的暗地对比,初看似不觉得,一加玩味,就感到富有含蓄的画意美。杜甫的“夜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上句明言“黑”,下句暗点“红”;四野黑云中闪烁着一星渔火,以黑衬红,所以感到特别明亮。钱起的“竹怜新雨后,山爱夕阳时”,两句都未明写色彩,而雨后之竹含“翠”,夕阳在山见“红”,仍暗寓鲜明的色彩对比。陶岘的“鸦翻枫叶夕阳动,鹭立芦花秋水明”,则写出了光与色的变幻和对比。乌鸦翻动枫叶,使得叶上的夕阳之光不停晃动;白鹭站在芦花滩上,映得秋水格外澄明。上句是红与黑的对比,下句是青与白的映照。色彩在诗人笔下产生了神奇的美感。  这些色彩组合给我们带来了可以想象的美感,也是诗人词者智慧的体现。诗词的艺术美还不仅停留在色彩的描绘上,还在时空关系上表现了一种超越现实的美。在诗词中让我们通过空间去感受时间,通过知觉去感受思想,进而领悟作者在诗中寄托的历史哲理。这一方面我觉得刘禹锡应该是极其突出的一例。如其《金陵五题》中的名篇《乌衣巷》: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朱雀桥面对金陵城的朱雀门,跨秦淮河上,是当年极其繁华的交通要道;乌衣巷在今南京市东南,从东晋以来王、谢两大家族都居住在这里。此诗就是通过写金陵这些当年最繁华处所的衰败,来寄托历史兴亡的感慨。归根结底是写历史的变迁。这个变迁既大又快:当年王、谢豪族的聚居之地,可以想象是何等繁华,如今却衰破残败得不成样子。正是:“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当年豪门氏族煊赫一时的荣华富贵,竟如过眼云烟,而且消失得竟是那样快,以至先前飞去的燕子重新飞来时已人世全非,燕子以为重上王、谢之堂,其实却是“飞入寻常百姓家”了。这样更有力地突出了人世的变迁和历史的无情,表达的历史咏叹也更深沉、更悲凉。  诗人笔下所表现的时间是诗化的、艺术的、想象的时间,非现实的时间。从美学——心理学的角度看是所谓的“心理时间”。《现代心理美学》指出:审美思维中的心理时空,“是不同与一般认知心理时空的特殊时空表象,是美感活动的感性直观形式,是审美主体在长期的审美实践中所内化而成的审美心理结构,它在审美活动中具有主动整合对象的感性材料与主体的心理内容的作用。离开了审美心理时空这个中介,许多审美现象将是难以理解的。”在艺术创作中,这种审美心理时空由于浸透了作者的审美感情,常常表现为一种“审美错觉”:它表面上不符合生活中客观存在的时空真实,但却可以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忠于审美感情的时空情境,因而比生活真实的时空更富于美的色彩。在刘禹锡诗中历史变迁之大,是通过历史变迁之速表现出来的。五百年的沧桑巨变,竟如同燕子飞来飞去的转眼之间,这才更有力的表现了人世的变易和历史的无情。这个变化的速度,就成为诗人构思这首诗的出发点。“飞回的燕子是五百年前的燕子”——这当然是一个错觉,但却是一个艺术的错觉、审美的错觉。它虽不符合生活的真实,但却比生活的真实更美,包含着更丰富的审美内涵。  唐诗宋词还反映了人对自然的渴望,是人们厌倦了俗世的尔虞我诈,对回归自然的憧憬。所以诗词中包含了自然之美。  宋朝郭熙在他的画论《林泉高致》中说:“君子之所以爱夫山水者,其旨安在?丘园,养素所常处也;泉石,啸傲所常乐也;渔樵,隐逸所常适也;猿鹤,飞鸣所常亲也。尘嚣缰锁,此人情所常厌也。”李白也极其追求自然与自由之美。他的诗歌也是自然之美的体现者。  李白的美学思想与庄子美学有着鲜明的渊源关系,又受到南朝诗歌理论的深刻影响和时代美学思想的感染,所以他对自然之美极其推崇。他热爱自然提倡“天真”,追求真美。在他的诗中就反复提出了这样的观点:  自从建安来,绮丽不足珍。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  (《古风》第一)  丑女来效颦,还家惊四邻。寿陵失本步,笑杀邯郸人。一曲斐然子,雕虫丧天真。  (《古风》第三十五)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赠江夏韦太守良宰》)  张颠老死不足数,我师此义不师古。古来万事贵天生,何必要公孙大娘浑脱舞?  (《草书歌行》)  朴散不尚古,时讹皆失真。(《酬王补阙惠翼庄庙宋丞泌赠别》)  李白诗中提到的“清真”、“天真”、“天然”、“天生”,都是“自然”的意思,都是强调和推崇诗歌创作中的自然之美。他所说的“朴”即是“真”,也就是自然;“朴散”即是失真,也就是丧失了自然之美,所以是应当反对的。他的诗歌鲜明的体现出崇尚自然的美学观,从而表现了自然美是诗词的一大特点。这些追求自然美的诗词不是刻意地去寻找什么、追求什么,不是勉强地去说明什么、表现什么,而只是在客观景物的触发之下,把心中蕴蓄的情感自然而然宣泄出来。这种自由驰骋、随心所欲,不得而思、不假人力的情感抒发,造成了一种真率、朴实、明快、流畅的风格,这就是诗歌中自然美的原因。当然,这种创作中的“无意识”、“非自觉”,并不等于没有思想寄托、没有道德和审美观念,只不过诗人的思想已在艺术创作的炉冶中,锤炼、转化成一种审美情感。  然而诗词最大的魅力便是意象之美,意象也是中国古典美学的一个核心。欣赏着诗词,我们的意识便只被一个完整而单纯的意象占住,微尘便是大千,我们忘记时光的飞驰,刹那便是终古。  陶潜在“悠然见南山”时,杜甫在见到“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时,李白在觉得“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时,辛弃疾在想到“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时,姜夔在见到“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时,都见到山的美,但他们却创造出了各自不同的意象,体现了山不同的美。袁行霏先生指出:“诗的意象带有强烈的个性特点,最能见出诗人的风格。诗人有没有独特的风格,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是否建立了他个人的意象群。一个意象成功的创造出来以后,虽然可以被别的诗人沿用,但往往只有一个或几个诗人笔下才最有生命力。以至这个意象便和这一个或几个诗人联系在一起,甚至成了诗人的化身。”我觉得李白便极其成功的把所创造出的意象与个人性格完美的结合起来,使其达到了极致。  李白一生遍游祖国的名山大川,却恰恰没有到过剑阁蜀道,但却写出了千百年来举世公认的绝唱《蜀道难》,这不是客观事物的真实描绘,而是诗人心灵的创造,是凭借想象虚构的产物!诗中古老的传说、渺茫的历史,与六龙回日的山峰、冲波逆折的江水,与黄鹤猿猱的衬托、豺狼虎蛇的渲染穿插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极其瑰丽神奇的图画。这幅图画是以李白一生遍游名山大川的生活积累,以他对崇山峻岭的深切感受为基础的。但同时可以看出,当他的生活积累经过大胆想象的加工而重新表现出来时,竟变得如此充满生命力!通过这些神秘莫测的想象,看到了诗人伟大的艺术创造力和无比卓越的才华,同时也看到了他无限丰富的心灵世界。在诗中,李白竭力描绘渲染蜀山的高峻、蜀道的艰难,如“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厓转石万壑雷”……但人们读后并不感到情绪低沉,反而为诗中夸张的描写、雄健的气势所激动,感受到一种雄浑的美,一种征服者的喜悦。这是因为李白所创造的意象极鲜明的表现了他的个性特征,实际上是他人格的化身。诗人“纵其心思之氤氲磅礴,上下纵横,凡六合以内外皆不得而囿之”(叶燮《原诗》),借助对蜀道山川的描绘,寄托了他开阔的胸襟和豪迈的气魄,表现了对伟大和不平凡事物的追求,显示了一种伟大的内在力量。诗中那突兀峥嵘和令人惊心动魄的山川事物,就成为作者心灵的艺术展示。李白用他热烈奔放的感情为我们创造出了这么一种独一无二的意象美。诗人的审美感情和某种物象结合,创造出了一种意象美,也就创造出了生动的艺术形象来。  唐诗宋词完美地把诗词创作与艺术美学结合了起来,给我们带来了美的享受,也洗涤着我们的性灵,我们将把这些流传千古的绝唱保留、传承……  想像那月照唐朝雨落宋朝,该是怎样的意境啊!  感谢诗词。感谢她们使那些古代大师们不朽的艺术和精神,千百年来得以源远流长。感谢她们把我们带进的美学世界。走进唐诗宋词,就是走进一个神奇迷人的美丽王国。那是一个人类精神之花全面盛开的季节。我们的大师从一张薄薄的书页上站起来,沿着字里行间向我们走来,一袭古装,长发飘飘,风姿万千:古朴雄浑的子昂,清朗雄健的王之涣,闲静谈远的孟浩然,飘逸豪放的李白,沉郁顿抑的杜甫,清扬畅丽的白居易,奇诡璀璨的李贺,精巧艳丽的温庭筠,凄婉优柔的李煜,闲雅清婉的晏殊,豪放旷达的苏轼,雄放流畅的陆游……  诗词与美,让我们用眼睛去看,用头脑去想象,用心灵去感受,用人生去体验这永远灿烂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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