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活着,却比死难多了”讲授古代文学的老师在介绍司马迁时如是说,我在下面听着,也频频点头称是。 一代史学家司马迁,活得沉重,活得惊人魂魄,同样活得让人不敢直视。我这样的评价并非过于浮夸,甚至觉得这样的言语还不能完全表达我对太史公的尊敬与崇拜。“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屈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贯木索,被棰楚受辱,其次剔毛发……最下腐刑极矣!”每念到这一段,每想到司马迁的耻辱,一种为他的悲壮总无法用言语表达,甚至找不到合适的渠道去发泄。要说“刑不上大夫”真的在西汉有无法动摇的地位,那为何司马迁要忍受这等耻辱? “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作也。”第一次觉得司马迁的圣人情节能发挥如此大的作用,真不敢想象若没有这些精神鼓励着司马迁,这部“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宏篇巨作是否会问世。 司马迁的选择,可歌可泣,日月可鉴,正是他的坚强的选择,才有了“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若我能与太史公同时代,愿付出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