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西方崛起的原因: 殖民掠夺奠定物质基础 资本主义经济是开放型经济,它是以世界作为活动舞台的,如果不掠夺海外,不掠夺全世界,资本主义就无从发展。新航路开辟后,西方国家即迅速走向世界,竭力向海外挺进,霸占了世界主要贸易航道,夺取了重要战略据点,把许多地区和国家变成自己的殖民地或半殖民地,加以任意宰割和掠夺,从而大大加速了西方国家的资本原始积累,养肥了各国的资产阶级,壮大了他们的力量。 文艺复兴提供精神食粮 新兴资产阶级在着手开创一个资本主义世界之前,必须有充分的精神准备。然而,在中世纪天主教神学的影响下,人们把一切希望寄托于来世,认为人一生下来就是有罪的,所以在现世受苦受难是理所当然的。在这种精神状态下,很难期望人们有所作为,放手干一番事业。文艺复兴把人们从中世纪漫漫长夜的昏睡中唤醒,使人们意识到人生的价值,从而产生了为现世幸福而奋斗的人生观和奋发向上、乐观进取的精神动力。所以,文艺复兴为西方资产阶级的经济活动及掠夺榨取行为,提供了精神上的准备。 宗教改革成为“清道夫” 在中世纪的西方国家,天主教会与封建统治者狼狈为奸,天主教会是封建统治者的强有力的支柱。天主教会还严禁放贷取利及发财活动,用宗教的伦理道德约束人们的经济行为,所以,天主教会成为新兴资产阶级发展道路上的巨大障碍。宗教改革大大削弱了天主教会,逐步解除了天主教会对资产阶级的种种束缚,为资本主义的发展铺平了道路。而且,在宗教改革中产生的新教,特别是加尔文教所宣扬的宗教理论──“神定论”,从精神上、心理上推动和鼓舞了资产阶级肆无忌惮地对外扩张和积累资本。 良好的政治环境保驾护航 西方在国内有良好的政治环境。在向资本主义过渡的初期,代表中央政府的王权需要新兴资产阶级的支持,以战胜封建贵族;而资产阶级也需要王权来保护自己的经济利益,于是双方结成反封建的联盟,政府对资本主义经济实行扶植和保护的政策,典型的是推行“重商主义”政策。法国在路易十四统治时期,对进口的外国工业品课以重税,同时又努力发展本国工业,鼓励工业品出口。英国的专制政府也发挥了同样的作用。圈地运动使大批农民流离失所,为了保证工业的劳动力,政府实行一系列“血腥立法”强迫流浪者当雇工。不过专制政府的这种作用只限于早期,到了晚期即资产阶级革命前夕,专制制度就成为资本主义发展的障碍了。 近代中国衰落的原因: 封建专制统治的强化 几个东方大帝国都是皇权至上。中国明清两代皇帝“自操威柄”,内阁、军机处都不过是皇帝的办事机构而已。奥斯曼帝国的素丹是“主在人间的影子”,国家和军队的最高主宰。莫卧儿帝国的阿克巴建立了完备的专制主义中央集权制度,君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即使在日本,德川家康也继织田信长、丰臣秀吉之后,改组和强化了日本的封建秩序,建立起幕藩体制的封建统治秩序。这些强大的统治权力有助于巩固封建社会的经济制度和政治结构。以皇帝为首的地主阶级占有大量土地,残酷剥削农民,致使封建自然经济得以维系而难以解体,资本主义纵有微弱的萌芽也难以成长。 传统“重农抑商”政策 东方国家长期实行“重农抑商”政策,摧残和打击工商业。清朝雍正皇帝说:“朕观四方之业,士之外,农为最贵。凡士工农商,皆赖食于农,以故农为天下之本务,而工贾皆其末也。”幕府统治下的日本,也有“四民”之分,武士居首,以下依次是农、工、商,认为“民之业有本末,工商贾为末业”。奥斯曼帝国也实行严格的等级制,在四个等级中,宗教封建主和军事封建主是其中的头两个。西欧的王权实行重商主义政策,东方的皇权实行“重农抑商”政策。前者导致商品经济的发展和资本主义的成长,后者导致自然经济的固守和封建制度的长期延续。 “闭关锁国”政策 东方国家实行“闭关锁国”政策,严重影响了海外贸易和经济文化的交流和发展。中国明清两朝几度厉行海禁,既严格限制海外贸易,又不保护海外华侨。日本德川幕府也在1633~1639年间连续五次颁布锁国令。奥斯曼帝国热衷于新的军事征服,多次进入中欧,但就在它两次围攻维也纳(1529、1683年)不下的时候,海上贸易已被西欧国家夺走了。繁荣的海上贸易是资本主义发展的一个重要条件,东方国家忽视了这个条件,只能落后于世界历史发展的进程。 缺乏新思想的冲击 东方国家维护传统的教化,禁锢非正统的思想。中国明清两朝都崇奉程朱理学,明末阳明“心学”一度流行,但其实质与前者一样,都是以维护封建秩序为宗旨。明清实行八股取士,束缚了知识分子的思想,扼杀了他们的聪明才智。封建王朝还屡兴文字狱,摧残文化。日本江户时代,朱子学也受到尊崇,成为幕藩体制的官学。16~17世纪的东方文化虽然有很多成就,但没有西方文艺复兴、宗教改革以及稍后的启蒙运动那样声势浩大的新思潮。先进人物如李贽、黄宗羲虽然敢于批判封建礼教和君主专制,但毕竟只是少数人的呼声。资本主义的幼芽既得不到国家政权的扶植,也得不到舆论的声援。传统的伦理道德、纲常礼教仍起着维护封建统治的作用。